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有一道白影飞快的冲向了玉娘的方向。
可是那道白影距离玉娘还有十丈的距离,而叶相的剑却只有三步之遥了。
玉娘猛地抬头看向了那道白影,等她再转回来的时候,她的眼神却变了。
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主动迎上了朝她袭来的一掌。
那一掌之力尽数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嘴角马上渗出了血迹,可是她却把那一口腥甜卡在了喉咙里。
然后,她把所剩无几的力量全都汇集到了喉咙,那一口鲜血突然像血箭一般朝着叶相的面门射去。
叶相的脚步顿住了。
虽然只是眨眼之间的停顿,但那已经足够了。
那道白影距离玉娘还有三丈之遥。
人未至而势已成,一道浑厚的气劲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紧紧围住玉娘的四人当头罩下。
不退则死。
四人对视一眼,同时收手,赶在那气劲彻底笼罩他们之前散开了包围圈。
下一刻,那气劲就像一道墙一般轰的压了下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挡在了玉娘身前,激起尘烟漫天。
叶相的剑距离玉娘只剩下一步之遥,却再无法前进分毫。
尘烟退,人影现。
这道白影竟然就是方才那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他分毫不差的落在了玉娘和叶相的中间,叶相的剑距离他的心口只有一层衣衫的距离。
可是叶相的剑再也动不得了。
“孽徒不懂事,还请相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如何?”
“我道是谁,原来是天玑亲自来了。”
靳妩随后赶到,刚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平凡无奇的老者竟然是天玑。
祁氏四门,只剩下天枢未现了。
靳妩来不及多想,急忙扶起了重伤的玉娘。玉娘的一身白衣几乎被鲜血染成了一袭血衣,她的神智已经开始模糊了,却还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祁桢,生怕少看了一眼便再也看不到了。
靳妩看得心疼,只得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了祁桢的身边,玉娘终于握住了祁桢的手,然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叶相恶狠狠的瞪着天玑,再加上满脸的鲜血,狰狞的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就差一步,就能送他们下黄泉。
只要再前进一分,就能要了天玑的命。
可是,他再也前进不了半分,即便他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无法再让那剑尖前进半分。
“哐”。
一声巨响突然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叶相居然放开了手,任那剑就这么笔直的砸在了地上。
“没想到那个野种居然是你的徒弟,果然不愧是那女人生出来的,深谙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个道理。”
“相爷说的是,我这个徒弟又怎能和相爷的二位公子相提并论。”
“你。。。!”
叶相真是气昏了头,竟然忘了祁桢的身上可也有他叶烁光一半的血。他打是打不过天玑,一不留神竟然连口舌之争都落了下风。
叶相气得七窍生烟,恶狠狠地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天玑抗衡。
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还有那两个没用的不孝子,成天除了到处惹事儿还知道什么,连那个野种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相爷若没有别的话,那在下就先行将这孽徒带走了。相爷今日大德,在下必感铭于心。”
天玑朝着叶相行了一礼,示意靳妩带着玉娘先行离开。他自己则等到靳妩二人安全离开了相府,才扶起祁桢飞出了相府。
“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老不死的把那个野种带走?”
“啪”!
叶相正愁满腔怒火没处发泄,叶大少还忙不迭的往枪口上撞,话还没说完就被赏了一个大耳刮子。
“你这个废物,你除了给我惹事还会什么?他是野种,可是你连他的一个手指头都打不过,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
“还有你们,这么多人却连一个野种都杀不死,我养着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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