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也许,因为你是你,因为他们是他们,所以这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事情。”
“注定?你怎么也开始相信这些东西了?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些词这么耳熟,却又好像不是听你说的。”
“谁知道呢,管他是谁说的,反正我们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钺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可奈何却又满不在乎的模样。
“怎么?看来你这是打算坦然接受失忆这件事了么?”
“不接受又能如何呢?反正也想不起来,反正命运总有它的安排,反正无论记不记得也改变不了什么。与其耿耿于怀,不如顺其自然,至少我们现在在一起不就是已经足够了么?”
“嗯,足够了。”
“那后来呢?你又怎么会成了北国的君上?”
“我。。。”
刑皱起眉头,犹豫的偷瞄着钺,似乎些不愿提起。
“嗯?”
钺故意抬高了声音,大有深意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只是。。。”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迟早也会从别处知道的,你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从实招来呢。”
“好吧。。。真是怕了你了。女孩子太过聪明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什么女孩子太过聪明不是好事,什么男生女相不是好事,这世上哪有什么单纯的好坏。再说了,两个人在一起原本就要势均力敌才能维持长久的乐趣,我若是傻乎乎的总是被你骗得团团转,那还有什么意思。”
“势均力敌也就罢了,可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也许有,也许没有,谁知道呢?”
钺故意撇了撇嘴,装作一副委屈嫌弃的模样,刑失笑一般摇了摇头,抬起手微微揉乱她的头发。
“真是怕了你了,我说还不成么。这百年以来北国一直没有停止内斗,所以各部之间原本就明争暗斗争夺不断。我虽然带着琥丘族人进入了内陆,可是又有哪个部族愿意让这个突然出现的小部族分去自己的土地?”
钺了然的点了点头,想想也知道琥丘族在极北之地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族中的人丁必然兴旺不到哪去,又是个突然出现的新生牛犊,难免成为各个部族欺凌压榨的对象。
更何况是北国这样一个向来崇尚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的地方。
“所以你不仅带他们走出了雪山,还带着他们抵抗他族的欺凌,一步一步统一了北国?”
“没错,下了极北冰峰不远就是水草肥美的草原,我原本只是想在山脚下为他们找一块安稳生活的土地,可是那些原本生活在山脚下的部族自然不愿意让出土地。每天来滋扰生事也就罢了,还联合了别的部族想要抢回土地,不仅抢走了牛羊,还重伤了族里的人。”
“然后你一怒而起,不仅拿下了那一片草原,最后还拿下了整个北国?”
“北国与祁国不同,渭水进了祁国不过只有两条大的支流,可是进了北国却把北国分成了七块。我带着琥丘部拿下了东北角,冰峰之下的那一片草原。原本以为解决原来的小部落就可以安稳度日了,可是其余那些更大的部族却又对这一片土地虎视眈眈。”
“只要北国一天不统一,这些争斗就永远也不会停歇,琥丘自然也就得不到安宁。”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我不认为我错了,可是十年前那一场内战,实在是太惨了,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想。我知道你讨厌战乱兵祸徒增杀孽,所以才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
钺轻轻叹了一口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也许我无法接受既不是兵祸也是杀孽,而是用累累白骨铺就的野心霸业。我也说不好,我只是认为你的初衷是为了保护琥丘族人,虽然。。。结果是你成就了北国的君上,可是我总觉得。。。那和单纯的野心霸业大概是不一样的吧。”
“自然是不一样的,敌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祁国不兴兵,那么我对祁国或者这天下根本没有丝毫兴趣,但北国的族人既然选择了追随我这个主上,那我自然应该保护他们不容外人欺凌。”
刑突然提到祁国,钺虽然早已明白这是他们之间注定无法逃避的问题,可是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难受。
起码,只要事情没有到那个地步,她宁愿装作眼瞎耳聋也不愿去想,那两人终究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那琥二的容貌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拿到诸天之后究竟得到了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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