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琥二左思右想到底还是不放心,决定再过去看一看,可是人还没动就看见有人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刑果然来了,可是来的却不是他一个人。
走进来的是刑,可是他的怀里却还抱了一个人。
只见他怀里的人似乎有些不情愿,闷闷的低着头,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琥二这才明白了过来,主上的确没有反对钺姑娘的话,可是他也没答应自己一个人来呐。
琥二暗笑了一声,几乎已经不忍心去看羿日辉和桑榆云焕精彩纷呈的脸了。
羿日辉脾气急,一看这副架势就坐不住了,几乎马上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却被桑榆云焕一把给拽了回去。
桑榆云焕微微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刑怀中的女人,看不清长相,可是这满身的药味还有那弱不禁风的模样。
简直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药罐子,哪里配得上刑这样的盖世英雄。
钺几乎一进来就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正死死的盯着她上下的打量,她不用猜也知道这道陌生的视线属于谁,可是当她回望过去的时候却见那人已经默不作声的移开了视线。
这一幕自然也落进了刑的眼里,可他却只是不动声色的抱着钺径直走上了主位。琥二早已眼疾手快的在主位旁边又加了一个小桌,羿日辉这下可就更看不下去了。
与君上同坐,那岂不是成了北国的君后了吗?
这下就连桑榆云焕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了。
她早已听说刑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宠爱有加所以这才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羿日,可是如今看来,刑对她岂止是宠爱有加,简直就是明摆着告诉他们,这个女人就是他择定的君后。
“主上若是不放心这位姑娘,辉这就命人再去备一套桌椅和饭菜供这位姑娘就坐。”
“这不是有一套了么。”
“可是以这位姑娘的身份又如何能与主上同坐!”
羿日辉涨红了一张脸,大声的质疑着,钺抬眼瞟了他一眼然后又默默的低下了头,琥二则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真是一头光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蛮牛。
主上没有主动跟你计较把桑榆云焕弄来给他添堵你就该躲起来烧高香了,偏偏还非得自个儿往枪口上撞。
若是让你知道她不仅天天和刑同床共枕,就连吃饭都是刑亲手喂得,还不定气的把帐篷顶都给掀了呢。
“我喜欢让她坐哪就让她坐哪,辉族长若是不高兴,我大可把这个位置还给辉族长便是!”
“主上言重,羿日辉绝不敢与主上争位!”
刑刚一开口羿日辉就气的手一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刑却一声大喝直接把羿日辉的话给堵了回去。羿日辉一看刑居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哪里还敢多说,马上跪了下来,帐中的气氛一时紧张到了一触即发的关口,就连一旁坐着的琥山四人一时之间也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说。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刑紧接着却把话题岔开了,似乎并不想再继续为难羿日辉。
“你们这宴席到底还开不开?若是不开那我这就回去歇息了。”
刑阴沉的扫了一眼羿日辉,明面上没有再继续为难他,暗地里却早已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真是蠢得要命,白白替他人做了出头鸟,却还不自知。
钺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羿日辉和桑榆云焕,羿日辉气的满脸通红不住的喘着粗气,可是那位云焕族长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丝毫也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对手,怪不得北国七部其中六部都由男人执掌,这位唯一的女族长不仅不显弱势,地位反而十分稳固从未动摇。
真是可惜了。
若是换上一个身份角色,也许她们反而能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
可惜此情此景之下却是怎么也不可能了。
从桑榆云焕喜欢上刑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了。因为她这样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明白退让和成全的意义,她想要的,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得到。
“羿日辉莽撞,冒犯了主上,还请主上恕罪。”
“行了,起来吧。”
羿日辉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仍然满脸的不忿,可是到底还是没敢再说些什么。
坐在对面的琥山四人却都暗地里替他抹了一把汗却又都有些忧心忡忡,羿日辉虽然是一头不长脑子的蛮牛,可他向来对主上都是忠心耿耿居功至伟,若是主上一意维护那位钺姑娘,让羿日辉心生不愤,那对于整个北国来说,可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呐。
琥山担忧的看了看刑,又看了看一脸气愤的羿日辉。
这事儿可真是难办呐,也不知道主上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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