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大手拿两件雪白的皮裘走了过来,分别是替钺和刑准备的,一看就是上好的毛皮。
刑接过其中一件裹在了钺的身上,自己却摆了摆手。
“给琥恒吧,他这几年安逸惯了,也不知道还受不受得了山上的严寒。”
随后走来的琥恒一听就不乐意了,脸拉得老长,恨恨的瞪着刑。
“这么点儿严寒就受不了了,你还真当我这个族长是混吃等死的么?我们几个好歹也是雪山上长大的,从小就皮糙肉厚不怕冷,君上这一身细皮嫩肉可不能比。琥二翻遍了整个部落才找到了这么两件皮裘,你可别枉费了他一片苦心。”
“我。。。”
什么细皮嫩肉的,说得他像是闺房里的黄花大姑娘似的。
刑眉毛一挑刚想反驳,却突然觉得身上一暖,话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原来是钺一把拿过琥大身上的皮裘,不由分说就披在了他身上。
“准备了就穿上吧,既然路途辛苦你还要分神御寒,岂不是自找麻烦么?”
钺一边说着一边瞪了刑一眼,刑只得顺着她的手把皮裘披在了身上,省得这小祖宗又扯动了右肩的伤处。
琥恒见刑吃了瘪,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盯着钺正忙着替刑整理皮裘的左手却显出了深思的表情。
一个弱质女流,还伤了一只手。带着她进山,简直就是一个十分麻烦的累赘。
虽然当初那么多人他们都带出来了,可现在的情况毕竟和当初不同,实在没有必要带上这么一个累赘。
可是他跟刑提了好几次,刑却只是不置可否的避了过去。
只希望这一路上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否则可当真是个大麻烦了。
“都准备好了,这就出发吧。”
琥恒刚准备出发,却被刑出声拦了下来。
“等等,就这么走上去,岂不是太费功夫了。”
众人全都疑惑的看着刑,钺对上他的眼神,沉默了半晌却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真不愧是战刑的作风。
“不走上去难道还能飞上去?”
琥恒疑惑的开了口,刑却没有回答他,反而气定神闲的看了看南峰,又再次转头望向了钺。
“两个归我,一个归你,半山腰如何?”
钺扫了一眼一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琥恒三人,笑的更开了。
“闲了这么久也时候该活动活动了,老规矩,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件事。”
“好。”
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明白呢?
琥大一脸迷惑的望着他们二人,正想问问他那个聪明的弟弟听明白没有,眼前却陡然一花,整个人已经离开了地面。
“啊!!!!!!”
耳边突然响起了琥大的惊叫声,琥恒和琥二还没反应过来,便步了琥大的后尘惊声大叫起来。
一时间整座山峰都回荡着他们三个惊慌失措的大叫声,可是紧接着却响起了刑的呵斥声。
“都闭嘴!你们几个是想引发雪崩么!”
刑的声音刚一出口,三人的惊叫声就陡然停了下来。
原来真的是飞上去。
钺的左手提着琥大,刑的两只手分别提了琥恒和琥二,就像两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一样,一路踏着坚硬的冰石疾风一般向着半山腰飞去。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眼前全都是白茫茫的雪景,脚下是松软的积雪。
铺天盖地的白,似乎什么也看不清了,或者说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差不多。
可是钺每一步借力却都精准的踩在了坚硬的冰石之上。
这简直就是一场眼力、观察力和判断力的博弈。
怪不得是她,也只能是她了。
这个想法在琥恒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看来他之前对这个女子的判断力简直愚蠢的可笑。
可是他还来不及细想就觉得心头狂跳,猛地低头一看却发现脚下居然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渊,一旦掉下去那可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两个疯子居然想一口气飞越南峰和小圣峰之间的冰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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