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大吃一惊的看着琥二,要不是琥二说起,她就算想破了脑袋也绝想不到,大名鼎鼎胆敢与轩王争权的叶丞相居然是北国的细作。
“他可算不得是我们的人。而且你以为他是为什么把消息传给了我们,你真以为叶烁光会甘心为我们卖命,又或者是良知未泯善心大发么。”
“这。。。我倒是没想过。。。”
琥二楞了一下,他可真没想过,叶烁光究竟是为什么把这消息传给了他们。
“得了,就你那点儿小心思,可还不够半个叶烁光算计的。我有些乏了,你先去看看琥大的饭做好了么,这事儿晚些再说。”
琥二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看了看刑的脸色,利落的点了点头出去。
琥二刚出去,钺就起身扶着刑躺了下来,特意点上了昊玉送来的药香。不过片刻功夫,刑就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没了人打扰,刑终于安安静静的休息了几天,精神好了些,伤势却始终没有什么好转。
反而是血炎和千宁的伤势,因为钺的好转而好的飞快,刑却刚好相反。
至于那天刑答应了昊玉的事情,他不主动提起,其他人巴不得让他好好休息,就更加不会主动问起了。
可是琥二突然带回来的消息,到底还是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景帝快要不行了。”
“怎么回事?消息可靠么?”
“听说已经把御医全都赶了出来,只剩下一个叶后照顾着,约莫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轩王那边呢?有什么动静么?”
“还是老样子,大门紧闭,连个人影都没有。”
轩王一直病着,景帝若是此时归天,接下来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吧。
钺暗自叹息了一声,她原本以为他们这一次就算逃了出来,也是疲于奔命九死一生的下场。
可是谁能想到,后面的情况竟然急转直下,反倒成了他们舒舒服服养伤,祁国却内乱迭起自顾不暇的局面。
“那天的事情。。。主上当真打算出手了么?”
“既然她开了这个口,倒也未尝不可。”
“可是叶相总还有些用处,而且之前。。。”
“之前他可不是为了帮我们才把消息放出来的,只是他终于明白了宁王从来就不是他拿得稳的棋子,迫于无奈才把消息传给了我们。毕竟宁王拿不住了,他只好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姑娘与我们有关?”
“你小子平时不是挺机灵的么,怎么关键时候就不好使了呢?”
刑嫌弃的瞟了琥二一眼,亏他总夸琥二是他们几个当中最机灵的,怎么放在叶烁光身上就跟一包稻草似的呢。
“当初我们在梧州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叶烁光只要不是眼瞎耳聋的蠢材,或多或少都能猜出些什么。所以他这一次故意把消息放给我们,不敢说胜券在握,可是必然也有所把握。”
琥二脸一红,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半天没想明白呢。
“那眼下的情况,只要景帝一死,叶烁光恐怕是坐不住了。”
“不见得。”
“怎么?”
“叶烁光的年纪和心思倒是越来越大,可是胆子却越来越小了。”
“那主上的意思?”
“暗中递个消息给他,就说我下落不明,北国各部愿派人助他一臂之力,只要他答应帮助他们找到我的下落。”
“这。。。那要先和我们的人联络吗?他们已经知道了煜都的事,正在四处打听主上的下落。”
刑沉吟了片刻,似乎有些不便明说的顾虑。
“。。。不必,通知赫北连缇派几十个好手暗中赶到煜都待命,就说是为了寻找我的下落。”
琥二有些疑问,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答应下来就出去了。
“叶烁光既然不是你们的人,却又暗中与你们联系,虽然说到底不过是互相利用,可这事儿放在大名鼎鼎的叶烁光叶丞相的身上还真是有些新鲜。”
“想问什么就问,不就是一个叶烁光么。就他那些心思,自以为藏得滴水不漏,我只是懒得计较罢了。看在他还有些用处的份上,任由他在祁国掀风作浪,可是这一次居然把心思打到了你的身上,即便祁桢不开口,我也容不得他了。”
“你倒是好,明明早已打算对叶烁光出手,却还故作姿态卖了昊玉一个天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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