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律无功而返的同时,昊玉和祁桢却已经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钺的面前。钺吃惊的看着匆匆赶来的昊玉和祁桢,他们所乘坐的马车之上还载了满满当当一车的药材,怎么也不像仅仅只是来探望的模样。
“师叔收到消息,宣帝已经醒了,命祁律亲自追查我和祁桢的下落,势必要斩草除根。我们一收到消息再不敢耽误,匆匆逃了出去。可是一时半会却又找不到适合的落脚之处,还请曜神让我们暂住几天。”
刑挑眉看了看昊玉身后的祁桢,只见他远远的站在马车旁边,双手抱在胸前,黑着一张脸,明摆着一副宁愿和祁律决一死战也不愿来求他帮忙,却又碍着昊玉不得不来的模样。
能看见帝昊吃瘪,简直是这一个无聊透顶的日子里最有趣的事情了。
刑收回眼神,故意摆出了一副大有深意的表情。
“这原本就是你的地方,我马上让琥大和琥二把房间腾出来。”
“还是把我的房间让给他们吧,我一个人,跟琥大他们挤一挤就是了。”
血炎听见刑的话主动插了一句,刑转念一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也好,免得他们两一直睡在门廊上也不是个办法。”
“多谢曜神。”
血炎点了点头,转身回房收拾东西去了,钺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东西倒是不少,却还缺了什么。
“怎么不见祁平先生,他没有和你们一道前来吗?”
“师叔他。。。已经离开颍州了,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昊玉顿了顿,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中却夹杂着伤感和释怀的意味。
钺怔了一瞬,却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血炎收拾了几件衣服再次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原本在屋里睡觉的千宁,睡醒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刚走出来却又在门廊里趴了下来。
钺看了看尚有些湿意的土地,仿佛明白了什么,挽着刑站了起来。
“让琥大和琥二帮着昊玉收拾一下,天凉了,你的伤还没好全,进去再说吧。”
刑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紧接着变成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顾忌着昊玉,只是顺着钺的手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靠在了钺的身上。
“哼。”
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刑没有回头,可是身子却又再往下一偏,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钺的身上。
“小孩子脾气。”
一回到房间,钺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扶着他坐了下来。
“怎么,谁让帝昊那小子有贼心没贼胆,活该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就你有理。”
钺故意装作恶狠狠的瞟了刑一眼,手上却没闲着,翻出了一条毯子盖在刑的腿上。
“你还真把我当成了弱不禁风的病人了么。”
刑挑了挑眉,嘴上说着,却又任由钺把那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呢?刚下床几天就不安分了,也不想想你那些骨头可都还脆着呢,而且你的内功又一直没有恢复。。。”
钺说着说着语气渐渐低了下来,刑挑了挑眉,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一把把她搂了过来。
“行了,不就是几百年的功力么,总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恢复过来。”
钺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刑的脸,那一张绝代芳华的脸已经憔悴了许多,心里头一疼,不及多想人却已经凑了上去。
柔软的双唇突然就这么凑了上来,刑怔楞了片刻,不过一瞬就以更强烈的攻势吻了回去。
微凉的唇瓣因为反复的纠缠缱绻变得湿润而灼热,紧拥的双手哪怕已用尽所有的力气却仍嫌不够,不知不觉钺已经坐到了刑的腿上,潮湿的吻一个接一个的落在她白皙的颈间,滚烫而微微有些痒的触觉令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逃离,可是背上那一双坚实的手却紧紧的拥着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远离。
“你身上还有伤呢。”
钺轻轻推了刑一把,可是那沙哑而慵懒的嗓音却像一勺火油浇在了刑的心里,原本温柔细密的吻变得更加急促,就连她的脸上也浮起了一片片艳丽的潮红。
想要更多,可是刑却猛地停了下来。
她的眼神显得有些茫然而困惑,看在刑的眼里却让他更加的难耐。
刑猛地放开了她,拿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下去,钺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火烧一样的红,迅速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你和帝昊究竟是怎么回事,似乎不常听你提起他。”
钺坐到一旁冷静了片刻,这才重又开口说道。
“。。。原本倒也算得上难得的好友,可是因为我一意孤行收下了你,他便一直心怀芥蒂,后来更是彻底断绝了来往。”
“为什么?你可千万别说是因为什么师徒相恋不合伦常?”
“呵,帝昊虽说是顽固死板,却也不是那些满嘴道德仁义无聊至极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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