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妙语,一句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頂點說,道尽了其中心酸与无奈。陛下有此心,是我大秦黎民幸事,是华夏百姓福气。”陈平一拱手道。
他这不是拍马屁,实在是对这两句话蕴含的意思有了深刻的理解。
张良听了也是神色一黯道:“张良自认为学富五车,更得到异人传授太公兵法,自以为韬略无双,可以改天换地,却从未想过天下百姓黎民。实在该死。”
“朕从明白那一天开始,就立志要我炎黄子孙成为这一片土地上真正的主宰之人。所以每一个大秦的子民都是同根所生。朕要改制,要建立一个以华夏百姓人民为尊的强大帝国。大秦帝国学院只是为这个目标打基础的开始。你们是朕开创这宏图不可缺少的大人物。进了学院,你们就是先生,是师长。在学院之中不存在皇权,只有平等的关系。这是朕愿意给你们的特权。”胡亥沉声道。
此时包括李可和耿直在内的九人,甚至陈平都一躬身,抱拳施礼。胡亥所的帝国学院简直就是凡间的仙境,在那里面可以不问世事。
胡亥完这些,把目光转向张良,道:“子房先生,你是故韩国的贵族,自家享受了韩国数代的俸禄,所谓食君之禄,当报君恩,不外如是乎。朕敬佩你的忠义,也佩服你的学问。只因韩是大秦所灭,恐你还是无法接受作为大秦的臣子,朕给你个机会。给故国一个了断,如何?”
张良本以为必死无疑。自觉对得起故国,内心无憾。可听到胡亥的话。不禁抬起头来。
“蝶翠,把朕的龙袍拿来。”胡亥吩咐道。
蝶翠在屏风后面应了一声,不过片刻就拿了一件黑底绣龙的皇袍出来。两条金色的蟠龙在黑底衬托之下,张牙舞爪,仿佛要撕裂布帛,冲出来一般。
胡亥手抚着龙袍,望着张良道:“这件龙袍是朕的朝服,穿的最多。今日朕愿意效仿赵襄子豫让故事,准你击刺龙袍。也算是你给故国一个交代。”
对张良,胡亥是敬重的。他对历史上的张良评价很高,认为他是中国道家的典范。属于少年游历,中年济世,晚年身退的典范。张良的生活模式,是许多中国人向往而达不到的。对于这样一个历史名人,胡亥舍不多摧残。他不同于刘邦项羽,这二人天生反骨,若不除掉。始终是大秦的一个祸患。但是张良不一样,他毕竟是士人学子。
“什么?”张良显然被胡亥的举动震惊了。自从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后,造了皇帝这个名号,那就是天之下第一人。地位尊崇,不容亵渎。可如今眼前这个皇帝竟然要效法赵襄子豫让故事,把龙袍让自己击刺。
事情虽然是效法赵襄子。可意义却是不一样。当年的赵襄子不过是一方诸侯,远远不能和当今的大秦皇帝相提并论。而且赵襄子给豫让刺杀的也不过是居家常服罢了。胡亥给自己的可是上朝时候穿戴的龙袍。
看着蝶翠拿在手中的龙袍。张良的手颤抖了,他拿起地上的匕首。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放下。
“陛下胸怀,令人钦佩。张良怎可厚颜无耻的纠缠到底。今日过后,世间再无为故国复仇的张良,请陛下一定实现宏愿,把张良的眼睛挖出来,挂在咸阳的高处,让张良死后也能看到陛下宏图实现的一天。”张良终于心服口服的跪下,胡亥所的华夏民族宏图大业,已经深深的打动了他。
看着一心求死的张良,胡亥忍不住笑了一声,走上前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张良,大笑道:“这张宏图不是朕一人能够创立,需要的是诸位戮力同心,当然少不了子房先生。不管你原来是哪国之人,只要今日归属我大秦,就是秦人,就是华夏民族一员。这宏图大业,少不了要你出一份力,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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