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蓉开边虾
庄时泽一看这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都是串通好的。
他不慌不忙地说:“两位别急,你们中间谁是医生?”
那两个大汉一看是个毛头小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
另外几张桌子的食客抱着有八卦不看王八蛋的心态,也在看庄时泽怎么处理。
庄时泽沉着声说:“我再问一次,你们中间谁是医生?”
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说:“我们中间没有医生!你们赶紧把我朋友送医院去!赔医药费!”
胡营、李一军和陈唯列已经把那个在外面鬼叫的人架回来了。
那人还死心不息地朝餐厅里的人喊:“食物有毒!你们还敢吃?!”
庄时泽玩味地说:“你们中间没医生,怎么知道你们朋友是食物中毒?光靠看?”
那几桌子人本来已经差点儿相信大汉了,被庄时泽这么一点醒,顿时智商又回来了。
是呀!刚才那人倒下的时候大家都知道的,动静特别大,怎么刚倒下,那桌子人就喊起“食物中毒”来了呢?
庄时泽看了眼那桌,又说:“而且这一桌子海鲜,不会都是你这位可怜的朋友全吃了的吧?”
大家赶紧往他们桌子上一瞧,四个人的碟边都是虾壳。
面朝桌子倒霉中毒君默默地表示,这个锅他不背,当然这是他后来才这么说的,此刻他安静地糊在桌子上,完全被另外三个号称朋友的人忽略了。
庄时泽这么一分析,就更明显了!大家都别有深意地看向那三个人。
胡子大汉一看都是学生模样的人,不但不害怕,反而得意得胡子都快上天了:“你们等着!我喊了记者来!我要曝光你们!”
打完电话走进来的汤芜心底冷笑,这动作可真够快的,连记者都安排好了。
“不急,我也联系了新闻部的同事,大家一起等吧。”陈立然状似无意地丢出一句,“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小食光》的美食总编,隶属于江城传媒旗下。”
他的手机正好“滴”的一声响,他看了眼,笑了:“哦,咱们江城都市报的记者同事正好在附近,他正赶完一个访问,很快就到这边了。”
汤芜也不说话,特别休闲地双手抱胸往墙上一靠。
那三个壮汉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裂了,但是还没至于崩塌。
他们觉得,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在狂他们。
胡子大汉提高了音量,壮着胆说:“来就来!正好!”
“我让我朋友医院的人也过来了,检查一下这食物。“这时庄时泽的大舅也下来了,表情不慌不忙,“那边说刚才有个小姑娘打了120,武警医院那的车已经出来了,很快就到,我那位朋友也会跟车到。”
那三个壮汉心里发虚,总感觉这两个人不像是在狂他们,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也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他们其实心虚得脸都酸了,依然死撑着:“你们仗着人多是吧!你等着!我也叫人来!”
他们来的时候就做好准备了,随时多叫点兄弟来,把这间店闹到做不成生意为止!
汤芜看着那个一直弯着身头糊在桌子上的人似乎不对劲,就想走过去看看,那三个大汉却往那人身前一站,把路给堵了。
汤芜大声说:“至少把你朋友给扶起来!万一他因为这样窒息死了,你们负得起责任?!”
胡子大汉吼了声:“你过来是想毁灭证据!”
另外两个人也附和——
“对!不能让你看!”
庄时泽轻轻地把汤芜拉回来,怕那几个大汉伤了她。
这时关一键跳下楼,抢着说:“我爷爷让我爸叫人来了!来抓你们几个大坏蛋!”
关一键他爷爷说:“有困难找警察叔叔,我让儿子叫个同事过来看看,我这朋友今天才第一天开张,我可不想她不高兴。”
那三条大汉腿软了软,怎么这个小姑娘背景这么深?
围观的几桌子食客也震惊了,这店里竟然藏着这么多高人?!他们顿时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小姑娘,也是这间店的老板——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身板儿单薄得很,五官很立体,眉间倒是特别英气,然而那眼睛却在顾盼间透着点小女孩的娇媚来,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姑娘长得特别舒服顺眼。
大家都觉得,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地就能交到这么多背景实力都不简单的朋友,她本身一定有她的魅力。
相反,那三个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还不让人家小姑娘过去看那个“中毒”的人,摆明了是心虚!
摆明了是来碰瓷的!
汤芜和庄时泽又尝试了几次要过去看那个昏倒的人,都被这三个大汉阻止。
救护车到了,三个大汉说自己人没到,不给抬上车。
武警医院的医生到了,三个大汉说你们是来毁灭证据的,人不给碰。
江城都市报的记者到了,三个大汉说自己叫的记者还没到,不给报道。
穿着警服的几个警察来了,三个大汉慌了!
三人两相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用嘴唇说:“跑吧!”
他们就用脚去踢那个十分敬业地糊在桌子上的兄弟,小声喊着“别装了,赶紧起来跑!”
然而踢了几脚,那兄弟还是糊在桌子上。
医生说:“不得了,看样子是休克了!”
那仨怵了,也不顾在场围着这么多人,抬腿就跑。
他们这么一跑就给警察抓人的借口了,立马上前擒下,架到一边。
这时门边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了。
其中还有附近食店的店员甚至老板,他们或者看热闹或幸灾乐祸地站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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