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旗只差了一步!
他听到了响声,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一个女人仰面到地,浑身是血。
为新人准备的鸳鸯锦被,已经浸满了鲜血,散乱地扑在了地上。
饶是展红旗是个武功高手,剑术盖世,也不有心中一颤!
难道这个杀手已经得手,将弟弟和弟媳狙杀当场?
他虽然急着查看,但是他的丰富经验让他保持了冷静沉着,并没有慌乱行动。
他一个箭步跳进洞房之内,然后紧紧靠近转角之处,避开可能的敌人射击直线。
因到地的女人带着黑纱,他一时辨别不出是不是弟妹。
不过,他心中疑窦丛生。
这是什么习俗呢?入洞房新婚之夜还要蒙面带巾,难道是为了增加闺房之乐?
不过,即使不带黑巾,他估计也辨别不出这个女人是谁。
他虽然和西门吹箫打过一场,可是当时二人处于敌对营垒,再加上展红旗是个正人君子,哪能随便窥测女人的颜色?
所以打是打过了,可是对对手的容颜的认识甚是模糊。
后来事情的演化,这个敌手又变成了弟妹,他就更加一次正眼都没有看过了。
女人的好看歹看,完全由小弟宏图决定,只要他能接受就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着急,就急于辨别了。
他心里已经开始琢磨,他的弟弟是一个负责任的男子汉大丈夫,在危机到来的时刻,断然没有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挡枪的可能。
女人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宏图岂不是伤势更加严重?
他心中升起一股绝望!
拿到小弟已经凶多吉少?
这个时候,他心中升起一股悔恨!
为什么我没有一直跟着小弟?为什么自己放松警惕掉以轻心?
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意识道这边危险,提醒百里良骝呢?
如果我早来一刻,也能避免惨剧发生。
正在心里着急,那边站起两个人来。
展红旗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展宏图和西门吹箫!
二人虽然身上穿得少了点,但是还远没有海边的比基尼年女清凉。
即使站在展红旗这种保守人士面前,都完全说的过去。
心里轻松了一下,又赶紧追问:“怎么回事儿?你们没事儿?这受伤的是谁?”
这时候,西门吹箫已经扑了上去。
“师父!”
原来这受伤之人就是一直保护西门吹箫和她寸步不离的那个黑纱蒙面女人!
难道入洞房她也跟着?
展红旗心中一阵吐槽。
这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你这里当灯泡,被人怎么洞房?
不过,没有你当灯泡,那么正在胡天海地的新人,焉能逃过刺客的狙杀?
这个当师父的,也真是为徒弟操碎了心。
现在,不但操碎了心,而且还丢了命。
那种重狙,威力极大,谁挨上谁完!
可是,这三个人,除了着急以外,谁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对查看伤势,治疗伤患,都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正在这时,一片刀光闪烁,华升来了!
他大喊一声:“都给我让开!让我来!”
然后有命令展红旗等人:“大家一起动手,把房门和窗户全部打开,最大限度保持空气畅通。”
老有经验的展红旗赶紧制止:“不行!打开门窗,正好把我们这些人都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下是,一分钟不用,我们这里的人都敌人用重狙点名了!”
华升轻蔑地一笑:“嘿嘿!点名?没听说死人还会点名!点鬼去吧!”
说来凑巧,刚才华升赶过来的时候,正好路过放枪的狙击手隐匿地点,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一溜飞刀过去,立刻削掉了两个脑袋!
他估计,那个暗杀小组即使没有被团灭,也不敢再动弹了。
杀了人以后,他马不停蹄人不留步,立刻赶了过来。
他本来是接到了百里良骝的指示,过来瞧瞧,需要帮忙的话,就出手耍耍飞刀,杀人救人,随心所欲。
当然,只要还是给展宏图加一层保险,万一新婚大喜之夜,短点儿关键零件就不好了。
即使是受到了惊吓,以后大展男子汉雄风的时候受到影响,也很不好。
万一有什么不妙,有他飞刀华升在场,也好没病早防,有病早治。
这一招颇有先见之明的安排,果然见效。
首先那些刺客只是射出一发,就被华升端了老窝,再也射不出来。
至于那个受伤的师父,被华升诊断一番,发觉状况也不是特别糟糕。
华升检查完毕,大叫一声:“侥幸!”
众人忙问究竟。
原来那个重狙子弹并没有直接打中她的前胸。
如果直接打中,十个人也魂飞魄散了。
也是她武人的素质救了她一命。
虽然事起仓促,但是她还是在万分之一秒的极端短暂瞬间意识到重狙子弹的运行轨迹。
手中的一柄上古名剑顺手就挡在了她前胸和子弹之间!
她不当不行!
不挡子弹就直接命中了她的徒弟,还有她的徒弟的新科小冤家展宏图!
虽然在她眼里,展宏图无关紧要,可是宝贝徒弟可是她的唯一。
她就是命没有了,也要保护徒弟的平安。
当师父当得这样不要命的,天底下除了她,也没有谁了。
这种上古宝剑果然质量非凡,竟然把能击穿厚重装甲的重狙子弹给挡住了!
可是这颗重狙子弹也是非同小可,竟然把那柄上古宝剑给击碎了!
也就是说,两个绝世凶器相撞,竟然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其实,那黑巾女人的前胸只是被一个碎片击伤,远远不是直接击中,甚至没有承受所有的碎片打击。
否则的话,十个人也当场身亡了。
即便如此,她依然受了重伤,不但满身鲜血,而且被翻红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浪漫的情节,或者是一个车祸现场呢。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也属于重伤了。
尤其是前胸的这个位置,就更加非比寻常了。
因此,那个黑巾女人虽然本质上表现得非常男人婆,这个时候也觉得非常软弱,表现出一种柔弱万分弱不禁风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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