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挪寅被狗眼天使抢出战场,然而,墨洛斯没有忘记啸吼战场的墨得斯的命令,在回避混战的地点勒住丙獾那对风快的驭马,把缰绳系上车杆,然后驱赶自己长鬃飘洒的骏马,带着俘获的骏马,把它们赶离那些跃跃欲试来争抢的兵壮,拢回胫甲坚固的西部大城众人的队阵,交给他的挚友,也是同龄人中最受他敬重的一位,因为他俩心心相印,让他将复活的骏马赶往深旷的海船。与此同时,墨洛斯跨上马车,抓起闪亮的缰绳,驾着蹄腿强健的驭马,朝着墨得斯飞奔,此时墨得斯按照羊眼天使的嘱咐,奋力追赶刚才救人的狗眼天使,因为他使用羊眼天使给他的能力,他辨别出那个狗眼天使是一个正是羊眼天使让他杀死的那个战争天使!
这个时候,墨得斯手提无情的铜矛,心知这个狗眼天使性格懦弱,不同于那些为凡人编排战阵的战争天使,既不是羊眼天使,也不是牛眼天使,同时也不是猪眼天使,就是那个负责荡劫城堡的战争天使。
墨得斯紧追不舍,穿过大队的人群,赶上了狗眼天使,猛扑上去,这位心胸豪壮的勇士投出犀利的枪矛,直指狗眼天使不算强壮的臂腕。铜尖穿过那些天使纺织工匠精心织制的、永不败坏的战袍,毁裂了他的皮肤,就是位于掌腕之间的那个位置,放出涓涓滴淌的天使之液。
天使之液,是一种灵液,环流在天使身上,他们的脉管里。他们不吃面包,也不喝闪亮的醇酒,故而没有血液——凡人称他们长生不老。
狗眼天使哪里受过这种痛苦,他尖叫一声,丢下臂中的挪寅,却被撒旦接了过去,裹在黑色的雾团里,唯恐某个西城壮勇,乘驾奔驰的马车,用铜矛破开他的胸膛,夺走他的生命。
就在这个时候,啸吼战场的墨得斯冲着狗眼天使嚷道:“避开战争和厮杀,狗眼天使!你把东城那些人统统引入歧途,如此作为,难道还不够意思?怎么,还想留恋战场,对不?眼下,我敢说,哪怕只要听到铜矛飞扬的风声。你就会吓得直打哆嗦!”
这位狗眼天使,果然比较懦弱,被墨得斯一顿揶揄,就遑遑离去,带着钻心的疼痛;另一位号称追风天使的天使牵着他的手,将他引出战场,伤痛阵阵,秀亮的皮肤变得昏黄惨淡。
就在那个时候,他发现那个勇莽的战争天使,依然按照羊眼天使的只是,在红海岸边用沙子和海水堆积木,可是一直对不起来,他的犟牛脾气冒了出来,发誓非堆成不可,所以一直没有参战,他的枪矛靠着云端,伴随着他的快马,都闲着没事。
狗眼天使对那位勇莽的战争天使屈膝下跪,诚恳祈求,向他借用系戴金笼辔的骏马:“亲爱的兄弟,勇敢无双的战天使,救救我,让我用你的马车,跑回凯萨琳山顶,老大撒旦居住的地方,我已受伤,疼痛难忍,遭自一位凡人的枪矛,就是墨得斯,那小子眼下甚至敢和老大撒旦打斗!”
听罢这番话,依然忙于搭积木的鲁莽战争天使让出了系戴金笼辔的驭马,狗眼天使立刻忍着钻心的疼痛,登上马车,追风天使亦踏上车板,站在狗眼天使的身边,抓起缰绳,扬鞭催马,神驹飞扑向前,不带半点勉强。
他们回到峭峻的凯萨琳山地,堕落天使集中的家居,捷足追风天使勒住奔马,宽出轭套,拿过装着仙料的食槽,放在它们面前。
狗眼天使扑倒撒旦面前,撒旦看到自己麾下的一个有名的天使竟然被打得重伤,不由心中大怒,说道:“是谁,我的孩子,是天使中的哪一个,胡作非为,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仿佛你是个被抓现场的歹徒?”
狗眼天使道:“不是天使伤的我,而是一个凡人,就是那个名叫墨得斯的,他刺伤了我!他是一位心志高傲的勇士,在我抱着丙獾离开战场之际,那是我在世间最钟爱的凡人,现在,进行这场可怕战争的已不再是东城人和西城人,而是西城人已经向天使开战!”
听罢这番话,撒旦说道:“耐心些,我的孩子,忍受着点,虽然你很悲痛;现在这场些居住在凯萨琳山顶的诸位天使,当我们互相以痛苦相扰时,吃过凡人苦头的何止一二?当强有力的骄傲天使天使一次化身巨龙出去办事的时候,却被恼怒天使的徒弟暴雷和贪婪天使的徒弟无厌联手用计给活捉,让后给囚禁在一个困龙洞中,每日烟熏火烤不说,还让他每日挤出三杯灵液,否则就抽他的筋,若不是老夫机灵,一次突然想起有段时间没有见到那个骄傲的家伙了,然后派人寻找,还不知道他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呢!等老夫亲自出马救他出来那个困龙洞,他都不成人样了;当然他本来就没有人样,他根本就不是人,我是说,他的灵液都被抽走了一半,再抽几天,他就没命了!这样的事情,还很多,尤其是那些天使长的首徒,比他们的师父还难对付,尽管那些徒弟都是凡人!所以,你这只受一点儿轻伤,不算什么啦!有的时候我身为老大,都不敢使劲儿得罪他们;至于你说的那个人,他因受羊眼天使的驱使,前来和你作对的,那个墨得斯,就是一个可怜的傻瓜,心里全然不知,不知斗胆击打天使的凡人,不会有长久的人生,他即使能活着返回2家园,在战争和痛苦的搏杀结束之后,他的孩子也不会围聚膝前,把他迎进家门;所以,尽管墨得斯十分强健,我都警告他要他小心在意:恐怕会有某个比他更强健的战勇,前来和他交手,那是再后悔,就一切都晚了,难免他的妻子儿子在家里哭泣,却再也看不到这位他们心目中最好的男子,墨得斯。”
老大撒旦说完。用手抹去狗眼天使臂上的灵液,平愈了手腕上的伤口,剧烈的伤痛顿时烟消云散,一场无边的痛苦立刻成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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