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夫人芙蓉的描述带入了似乎久远但其实就在不久之前发生的往事中去,那个木象计太过惊心动魄,以至于如同墨劳斯这样的绝世英雄都不愿意打开回忆的窗口,他狠狠地晃动了一下脑袋,勉强从沉浸在激烈厮杀的战场回到了现实。
墨劳斯继续他的忆往事峥嵘岁月稠,金戈铁马的荡气回肠。
“那个时候,我和挪己还有今天已经不在的挪丑、挪卯等英雄,都在木象里面,整个一个听天由命,把十几条能让世家震动的大好生命完全交到那个死亡天使手里,自己没有半点儿主动权;就在这时,芙蓉你提道的那个天使来到木象边旁,一定是受怂于某位更有权柄的天使,那个天使企望把光荣赐送东城兵勇的兵壮,还有他们的一个大将,名叫福波斯,那是天使一样的凡人,偕同那个天使同行,一起前往;沿着我们空腹的木象,他们连走三圈,触摸它的表面,随后出声呼喊,叫着我们中的各位英豪的名字,都是西城人中的豪杰,而那个天使,这样叫人的时候,还变幻了他的声音,听来就像他们的妻子或者是其他亲人或者朋友在呼唤;那个时候,我自己和卓著的挪己正坐在人群之中,听到天使的呼叫,墨得斯和我跳立起来,意欲走出木象,或在马内回答天使的呼唤,但是挪己截止并拖住我们,哪怕我们心急如火;如此一来,我们在木象中隐藏的人全都屏声静息,惟有一人例外,克洛斯,试图放声答喊,但挪己急如闪电般伸出粗壮的大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巴,拯救了所有我们这些英雄和兵壮,直到不久以后,羊眼天使把那个天使带离木象的边旁。”
听罢墨劳斯这番话,善能思考的己明答道:“我敬爱的叔叔,大能者保护和养育的墨劳斯,民众的首领:听过此番言告,更使我悲断愁肠;杰出的品质不曾替他挡开凄惨的死亡,即使他的心灵像铁一样坚实硬朗;好了,请送我们去到主人给我们预备的卧室,让我们享受一夜平躺的舒恰,睡眠的甜香,也好让我们养精蓄锐,再去继续寻找我父亲的踪迹。”
挪己说完,墨劳斯的夫人告嘱女仆动手备齐卧具,在门廊下面,铺开厚实的紫红色的垫褥,覆上床毯,压上羊毛屈卷的披盖,女仆们手握火把,走出厅堂,动手操办,备妥休息之处,客人们由仆人引出,壮士己明和斯托耳光荣的儿子,睡在厅前的门廊下;墨劳斯入睡里屋的床面,在高大的宫居,身边躺着长裙飘摆的芙蓉,女人中的姣杰。
当年轻的黎明天使重现天际,垂着玫瑰红的手指,啸吼战场的墨劳斯起身离床,穿上衣服,背上锋快的铜剑,横挎肩头,系好舒适的条鞋,在白亮的脚面,走出房门,俨然天使一般,坐在己明身边,开口说话,叫着他的名字:“是何种需求,壮士己明,把你带到此地,踏破浩森的海浪,来到闪亮的北山?是公干,还是私事?不妨如实相告。”
听罢主人墨劳斯叔叔这番问话,善能思考的己明答道:“我尊敬的叔叔,那我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钟爱的墨劳斯,民众的首领,我来到此地,想问你是否能告诉我有关家父的消息;我的家院正被人吃耗,肥沃的农地已被破毁,满屋子可恨的人们,正无休止地宰杀群挤的肥羊和腿步蹒跚的弯角壮牛,那帮追缠我母亲的求婚人,横行霸道,贪得无厌;为此,我登门恳求你的帮助,或许你愿告诉我他的惨死,无论是出于偶合,被你亲眼目睹,还是听闻于其他浪者的言谈;祖母生下他来,经受悲痛的磨煎;不要回避惨烈,出于对我的怜悯,悲叹我的人生;如实地言告一切,你亲眼目睹的情况。我恳求你,倘若高贵的挪己,我的父亲,曾为你说过什么话语,做过什么事情,并使之成为现实,在西乃山地面,你等举国之人吃苦受难的地方。追想这些往事,对我把真情相告,不要遗落任何东西。”
听罢这番话,棕发的墨劳斯气恼烦愤,答道:“可耻!那帮懦夫们竟敢如此梦想,梦想占躺一位心志豪勇的壮士的睡卧之处!恰似一头母鹿,让新近出生的幼仔睡躺在一头猛狮的窝巢,尚未断奶的小鹿,独自出走,食游山坡草谷,不料兽狮回返家居,给它们带来可悲的死亡,就像这样,挪己将使他们送命,在羞楚中躺倒;哦,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羊眼天使,战斗天使阿波罗!愿他像过去一样,在城垣坚固的大城,挺身而出,同雷得斯角力,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使所有的国人心花怒放;但愿挪己,如此人杰,出现在求婚人前方,他们将找见死的暴捷,婚姻的悲伤!至于对你的询问,你的恳求,我既不会虚与委蛇,含含糊糊,也不会假话欺诓,我将转述说话从不出错的海洋老人的言告,毫无保留,绝不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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