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在这还要吃我们的粮食,我们自己都不够,还是做点好事吧。”另一个人附和道。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都是陈国人,怎么能见死不救。”白隙骂道。
“你能救吗,要是能我们一起上。”
两个士兵看着她们吵了起来,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朝身边的人甩了一鞭子。
“看见没,再说我们还得吃鞭子,算了吧。”
他们都收住了声,一句也不讲了。
两个士兵见没人说话了,拖着陈临渊就往外走。白隙爬过去想要阻拦,大喊着,却没人理会,对面牢房里的人见了,都劝他算了,每天从这里拖出去的人多了去了,不要在意这一个。
“可他还活着。”白隙悲愤的喊了一声,但心里却在喊着另一句话,他想喊出来,可他知道,这句话非但于事无补,却还能成为一把屠刀。
“他是陈国的王上。”他想道,却只能无奈的坐到了门边。
陈临渊被拖到了外面。外面冰冷的很,他有些吃不消,呼吸越来越沉重。他想哭,他知道今晚就将难逃一死。他想念甘遂,想念刘叔虞。他也在后悔,自己未能当好一个王,没有看住祖宗的江山,才让自己丢了性命。
图力士兵把他扔在地上,交流了几句,其中一人笑了几声,便拿出了弯刀,想要杀了他。那人在空中的手举了半天,又在比划着下刀的位置。陈临渊躺着,看着那刀在自己的眼前一上一下,身体已经像是凝缩成了一团。但事实上,他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另一个士兵有些等不及了,像是在催促他。拿刀的士兵也听得有些不耐烦,想要争辩,他推了同伴一下,同伴也予以还击。那把刀暂时离开了陈临渊的视线,但他知道,这都是早晚的事。
果然,两人重新回来了。那把弯刀再次举起,陈临渊闭上眼睛,他知道,时间到了。
可那把刀却没有落下,远处传来了一声喊叫。听着声音像是一个女人。两个士兵停下回头,慌忙的朝黑暗中行礼。慢慢的,一个图力女人从黑暗中走来,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侍卫。
女人看了眼地上的陈临渊,又朝着那两个士兵说了几句话。士兵又说了几句,像是引起了女人的不满。女人有些生气,抬高了嗓门朝他们吼了起来。随后,陈临渊听见了拔刀的声音。
那两个士兵好像在求饶。女人又和他们说了几句,他们便将陈临渊托起。这次他们变得格外小心,生怕磕碰了他哪里。
陈临渊感觉外面越来越亮,不久后,他就被抬入了一个营帐内。
女人斥走了侍卫和那两个士兵,为陈临渊擦去了脸上的雪水,看着他,说道:“别怕,你在我这很安全,安心养伤吧。”
陈临渊诧异的看着她,觉得一个图力人会说自己的语言很奇怪。
但女人却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解释道:“我叫赛罕,是永科尔部的公主,我的母亲是陈国人,所以我会说你们的话。”
她接着又说道:“我救你是想你能帮我。”
陈临渊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自己能有什么可以帮她的。
“你先在这里养伤,”她突然变得十分严肃,“你要报答我,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现在和以后,都必须只听我一个人的,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听懂了吗?”
陈临渊实在无法动弹。
“如果听懂了,就眨一下眼睛,否则就两下。”
陈临渊想了一会儿,眨了一下眼睛。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赛罕又给他擦了擦脸,说道,“我会找大夫给你医治,但如果你在好了以后反悔,我保证,你会巴不得早点死。”
赛罕的脸变得狰狞,她好像要吃了陈临渊。
陈临渊慌忙的眨了下眼睛,表示同意。
可赛罕却笑了,那狰狞的脸忽然不见了,她拍了拍他的脸,俏皮的说道:“这个不用表示,我肯定你不会想知道我喜欢怎么折磨你。”
她站起身来,但走了两步,又转过头。
“不过,我想还是告诉你吧,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她虽然还是在笑着,但那笑却变得阴森,像是在对着死亡的猎物的嘲笑,“上一个背叛我的仆人,被我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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