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心想,主意倒是千变万化的,一会儿要这样一会要那样,当他们开济善堂的吗?
这样想着,老大心里不大高兴了,但对着钟峰宏是不敢将心里的想法摆到脸上的,于是便挤出了笑脸问道,“钟少,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就这么把人放了?”
钟峰宏不耐烦,“我什么意思还要跟你解释吗?按我的意思做就是了。”
‘“是是是……。”老大哈腰点头地应着,“我这就过去让他们把人弄出来。”
奉伞依着墙坐,垂着眼静默无声,老大走进来的时候先看了下昏迷的德子再对阿成说道,“你出去找找胖子他们哪去了,我就不信了难道还真撞鬼了不成,明明就在门口而已怎么忽然间就不见了。”
阿成不说话,绷着张面无表情的脸点点头。
听到他们对话,奉伞抬起头看了眼面前这个老大,个子不高板寸头,光滑油亮的脑门还有一双深厚的双眼皮。
阿成走了出去,老大蹲了下来指着奉伞说,“你老实点,待会儿就放了你了,如果不听话,待会儿我就做掉你。”说着见奉伞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满含恐惧地看着自己。
老大握拳抵着下颌清咳了声,反复地强调说,“安静,不要吵知不知道?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奉伞瞪大了眼,犹豫了下谨慎地点了点头。
“好。”老大说了这么个字后站起身,转头对阿福低语问道,“那迷药还有吗?”
阿福低声答,“在车上呢。”
“嗯。”老大应了声,转头往门口张望着,“不会连阿成都不见了吧?”
那两个跟着钟峰宏过来的男人听到老大这声自言自语互视了眼,这才发现这里的人少得可怜,平常总跟着老大形影不离的三子不在。
胖子和其他人也都不在,这就奇怪了。
“老大,三子他们呢?”
老大搔了搔头拧着眉大步地往门口走出去,恰好看到阿成返回来,“没找着吗?”他问。
阿成摇摇头,“钟少在外面催您呢。”
想了想老大挥挥手道,“算了算了,走吧。”先把雇主的事给解决了,回头再来找胖子他们,他不信邪了,就这小小地方那四个人还能丢哪去。
得到老大的命令后阿福上前来双手一拎便轻松地抱起奉伞,往肩上一抗,老大看了下说,“走吧。”
另外一人扛起德子,关了仓库的灯几人一起往外走去,钟峰宏在外面等着见他们出来刚想上前去,却忽地听到奉伞发出来的一声闷哼。
钟峰宏止了脚步,心想怎么没把这女人给弄晕了?这好了,他要是过去就白费工了。
他停下脚步,对着落后面的老大勾了勾手指,老大走过去问道,“钟少,您怎么不走?”
钟峰宏低声骂道,“妈的,老子让你把人弄晕掉你怎么没弄?”
“仓库里没药啊,在车上。”老大挠挠头十分无辜地说道。
“得得得,你们先上你们的车去。”钟峰宏挥了挥手不想多说什么,只要能将人给送走了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前头传来惊呼,再看过去只见他们的几个人和另外一道身影缠斗在一起,老大吃惊了张了张嘴拔腿就跑了过去。
孟平针对性极强,目的就是扛着奉伞的阿福,两招过去阿福抵抗不住只得先把肩上的给扔下去,孟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奉伞被晃得难受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忽地那股扣着自己的力道松了,身体一侧往下落去,奉伞惊叫出身个,却见孟平伸手极快地从阿福膀臂间将人给捞了过来。
落入了个陌生的怀抱中奉伞惊魂未定,幽黑的夜让她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只听得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不怕,我会救你出去。”
奉伞惊睁大了眼,不可抑制地欣喜起来,她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孟平!
几乎要喜极而泣了,终于有人来救她了!
孟平抱着这么个人手脚不方便,尤其是奉伞还被人绑着自己又不能动只能自个缩在他怀里,孟平寻了几个将奉伞往旁边一放,从怀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扔给她,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便回身过去应对那些人。
奉伞只觉得有什么钢铁似的东西又硬又沉地落到了自己怀里,她双手背绑着无法从怀里拿出来,只得站起身来一蹦,东西掉了下来。
她看了和那几个缠斗在一起的孟平,连忙又蹲下身去艰难地在地上摸索着刚才从身上掉下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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