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先生在电话那头说,“我就只想要东西,我不为难您,您也别找那帮不顶事的警察来为难我,咱俩说顺了事情就好办,别节外生枝您说是不?”
奉寻良久不说话,成先生也不急着催着他反是耐心地等着奉寻的回应,大概十多秒后电话那头传来奉寻微微叹气的声音,“好,我答应你。”
仿佛早料到奉寻会答应般,成先生自信地笑了起来,“好,那今天下午四点,我会将人送到东新加油站那里,还请奉寻先生您过去等候的,倒时我们的人会带着您过来见我。”
“另外,我再跟您强调一遍,这件事我不希望节外生枝,所以还请奉先生能好好地同那般警察交代一下,我不希望看到到时候现在出现任何一名刑警,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的。”奉寻沉气说道,“我希望下午时候能看我完好无缺的徒儿。”
“会的,您放心。”
挂了电话之后奉寻的神情徒然沉默下来,静静地坐在房间里望着书桌上那一缸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这缸鱼养了也有三四年了,不知道是哪一年奉伞放假时他带着那孩子去买的,哦,那年,是何云去世的那年。
想到早逝的儿子,奉寻一瞬间脸上露出了沧桑的神情,他站起身后走回卧室里头,走到置物架旁取过一个小铁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只钥匙。
奉寻取出了钥匙走了出来,走到书桌前蹲下身,钥匙对着最下面的抽屉锁插了进去,‘咯噔’,轻轻一声响锁解开了。
他将抽屉拉了出来,里头厚厚地叠着各种文件,奉寻在翻过一本本文件,在中间夹层中取出了一张CD碟。
就是这样一张碟子,他守了十几年,年年复刻再销毁,这就是那青翼组织的人想要的所谓资料文件。
其实他们一直都不知道,自从但年研究所的机密泄露之后那些研究资料怎么可能还会有书面文件保存着。
所有的机密都被拷贝进了这张光盘里面,然后在下着暴雨的夜里,有人敲开了他武馆的大门。
奉寻去开门时门口站着淋成落汤鸡的青年男子,他认得这人,是儿子的朋友前段时间还因为受伤在他武馆住了一段时间。
见此奉寻赶忙对对方说道,“快进来吧,孩子,怎么淋成这样了。”
青年男子二话不说拉着奉寻便往里面走,边走边焦急地说道,“奉叔,我有事情想拜托您,我们到里面说吧。”
奉寻讶异,什么事情让他大半夜的冒着暴雨过来武馆?见青年男子神色焦急,奉寻赶忙将武馆的门给关了起来。
然后带着这淋成落汤鸡的青年男子到了屋里头,还没等他去拿条毛巾过来,青年男子便着急地拉住转身的奉寻说道,“奉叔,您等等我把东西给你然后我要马上走了。”
“什么事这么急啊?连让我给你找条毛巾擦擦的功夫都没有?”奉寻说。
只见青年男子有些手忙脚乱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圆盘物体交到了奉寻的手中,轻飘飘的,奉寻不知道这在包装底下的圆物是个什么东西。
他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这……这是?”
青年男子抿了抿唇一脸坚决地对他说道,“这是研究所的最新研究成果DEX0生化病毒资料。”
奉寻神情一敛,目光徒然深了起来,“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青年脸上带着说不清是决绝还是希望的表情,他十分慎重地握住了奉寻空着的一只手说道,“奉叔,我知道您早就退出了这项研究,并且也十分反对何云继续着项研究,可是这是这是我们的使命,这是我们的责任。”
“经过将近十年,五代人的努力我们终于把这号病毒给研究出来了,可是中间发生了点变异使得这号病毒没能如愿成为我们希望的样子,反而成了个害人的东西,现下我不知道京城里头的政局发生了什么变化,研究所的所长已经被秘密传去说话了,现在包括他的夫人他的孩子都已经被变相软禁。”
青年男子神情悲戚地说道,“前天传来了副所长意外身亡的消息,然后是昨天,我们的同事意外死亡,再是今天,早上的时候又有一名参与这项研究的同事死亡,我估计这是上层的政局发生了什么变化,我看了最后一名死亡同事发给我邮件,他在邮件里说让我销毁这号病毒的资料,我就觉得,不好了。”
他脸上的泪流了下来,“奉叔,我估计也是难逃一死的命运了,这份资料是备份的没有人知道,现下我将它寄托在您这里,我希望有朝一日这东西能回到研究所里面,让它发挥出它真正的作用,不能让有心人将它当成了害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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