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先生有些焦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抬手看表。
又是一轮秒针走过去之后他按捺不住了,拿起手机在这一个小时之内第三次给技术部的人打去电话,“怎么样?解开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下属诚惶诚恐的声音,“还……还没有,各位专家正在全力破解当中。”
破解你爹的!成先生几乎是想骂脏话了,但话到了口边上又生生地忍了下去,只是忍不住对着电话连吼了好几声说道,“快!知道吗?快!”
“是!是!”电话那头的人完全不敢反驳他,连声应道。
挂了电话之后成先生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他大步地走出了房间,正打算往外面去时身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成先生脸上带着些许不耐地拿出了手机。
却在看到手机上来电名字的显示时表情变了变转为恭敬,“主人。”
“东西,拿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冷淡的声音。
成先生走回了房间里头关上门,神情一敛低头回答道,“还没。”
“不是说找了?”那头的人明显不悦起来,成先生心口一提连忙说道。“他给我的那东西是一张碟子,但碟子上设置了密码暂时弄不开,所以我不能判断里面的东西究竟是真是假。”
对方懒洋洋也问道,“都拿到手多久了还弄不开。”
成先生回答,“下午拿到的。”
“哼,速度,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是!”
挂了电话之后成先生捏着手机站在原地,神色阴郁,半响之后又拨出了电话一接通便对着电话那边暴吼道,“你们是猪吗?一个小小的碟片需要多少时间去破解?五六个号称专家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弄好?”
下属不明白刚才才挂电话的人还好好的,怎么转头就对着他们发起火来,疑惑归疑惑他一个小虾米还没那个资格和成先生叫嚣。
于是下属赶忙放低了态度赔笑着对好声好气道,“成先生再给我们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那密码我们一定可以解开的!”
成先生忍不住吼道,“解不开你们可以去吃屎了!”
啪,不再多说半句成先生直接挂了电话,下属被他这一声吼吓得都懵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脸都拉了下来。
黑着脸走进了电脑室,在成先生那里受了气但他还不能对这些祖宗发火,下属走到一位专家身边脸上带着笑容和煦地询问对方,“怎么样了?能解开了吗?”
那已经秃顶的地中海教授对着他皱眉挥手赶苍蝇似的,不耐烦道,“你一边去一边去,别在这影响我。”
下属脸色一沉,咬咬牙,但想到这些人都是基地养的精英人才都是有用的,自己还得靠他们来接活存活。
要是给他们脸色看对方罢工自己就两面不捞好处不说还要被成先生那边好一顿训了,想了想下属忍下这口气,心想着等晚点密码再解不出来有你们好看的。
奉寻坐在这间关着他房间里看着天边光线一点点消失,直到黑夜降临,没有人过来和他说半句话,这小小的房间好似监牢。
出了四面墙便是一张铁架床,一个窗户,其他便什么都没有了,跟监狱极其相似但是头顶上还有着一架监控这个房间的监视摄像头。
奉寻不是犯人却享受着犯人的待遇,他唇边微微露出了丝苦笑,心想着不知孟平他们在怎么样了。
天都黑了,那人说要把孟平他们送过来可是到了现在都没动静,奉寻没有手表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能从天色上来判断。
现在已经是深秋将近冬天的,天黑的比较早奉寻估摸着现在大约是傍晚五六点十分,奉寻坐在床沿双腿微微分开,双手搭在膝盖上垂头静静地思考着。
他手里头还是底牌的,所以不怕这个成先生出尔反尔,他是动不了自己的,奉寻很确定这点,来之前来原本以为对方扣押自己大概会和孟平他们扣在一起。
来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孟平他们被关押的地方不是在这里,正就在奉寻一人独坐在床上想着一堆事情时。
有人站在房间外面抬手敲了敲门,奉寻嘴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他心想着自己都沦为阶下囚了他们进来前居然还要敲门。
应该是那个成先生来了,奉寻想,“进来吧。”
果不其然进来的人就是那个成先生,对方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他脸上,忽然微微一笑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受罪了。”
奉寻不动不笑地看着对方,成先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之后他忽然说道,“奉老先生您不是担忧您徒儿么?我现在马上让人将他们送过来。”
果然奉寻的神色有了丝变化,他目光一凝看着成先生,忽地笑了下,“那还麻烦成先生您了。”
“呵呵,不麻烦。”
说着成先生便转身走了出去,他原本是过来想看看一个犹如困兽般的奉寻,却没想到奉寻居然能那么老神在在地坐着不动如山神色安然自得。
他默默地咬牙感到气愤和扭曲的恨意,这人凭什么这么镇静吧?不知道落到他手里了他想让他死便让他死,想让他活便让他活,现在奉寻手中已经没有能同他谈判的筹码了。
他凭什么这么镇静,就刚才刚想开口讽刺奉寻时,他忽地冷静下来了,想了想这个老头子一辈子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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