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李摔晕了那只狍子的瞬间,捡起了他之前仍在地上的那根铁丝,双手把狍子的前后四肢捏在了一起,铁丝在他的手中就跟绳子一般容易摆弄,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狍子捆了个四脚朝天。
“给老子上去。”
大老李一声喊,双手提起足有一百多斤重的狍子,直接就举过了头顶,‘嘿哟’一声就给丢上了坑边。
好大的力气!
这身板,没去当兵或者打篮球,真的算是浪费了。
当然我也就感慨一下,高手在民间,多少出类拔萃的苗子都没机会向上爬,浪费的人才犹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我在这望洋兴叹个屁啊?
“兄弟,别愣了,搭把手!”
大老李站在坑底下喊着,我赶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拉上来。
大老李笑呵呵看着我;“行啊,兄弟,没看出来,你还有把子力气。”
我一脑门子黑线,哥也是农村长大的,你没见张老汉那棺材,八个抬棺匠都抬不动,哥一出手就抬动了么?
当然我也没敢在他面前吹牛,毕竟这●么壮的汉子,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大,真要跟我掰个腕子,就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得直接给我掰碎了啊?
我把大棉袄递给他,大老李摆手说你拿着吧,我不冷,然后一把扛起那只狍子,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着。
我一手提着厚重的棉袄,一手提着猎枪,跟个小跟班似的在后边走着,感情出来这一趟,我就是一打酱油的。
两个人原路返回,回到木屋的时候,大雄他们却还没开火。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感情野外生活对他们来说都是高难度的技术,没一个能撑的上场面的。
大老李可把这群人笑话了一顿,又带着我,提着一个竹筐和一个脸盆,我扛了一把大号锥子,他扛了一把铁锤,去了旁边已经冰冻的小溪。
这条小溪其实并不小,足以用小河来形容了,有那么四五米的宽度。
到了河边,大老李扒开雪层,露出了下面冻得结结实实的河面,拿着坠子在冰面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开始凿冰。
我用手扶着那大号锥子,他双手轮圆了锤子往下砸,‘叮当,叮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我的双手被震的虎口差点开裂了,那锥子才在冰层上凿除了一个坑。
又沿着那个圈砸了一圈之后,大老李让我把锥子拿开,对着双手吐了口唾沫,抡起大锤对着早已经砸好的圈就是一通猛砸。
那大铁锤敲在冰层上,整个河面都跟‘轰隆,轰隆’的响,我一度怀疑我们会不会把整个河面都给鼓捣塌了,然后葬身河底。
可惜,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冰层很厚实,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咔嚓’,那冰层终于发出了一声声响,沿着我们早就凿好的圆圈线路沉了下去。
伴随着那冰块的下沉,一波清澈的河水涌动出来,数只蛤蟆从里面直接蹦了出来。
大老李哈哈大笑:“兄弟,你真有口福,这蛤蟆油可是最补的,纯天然的,比那狍子还稀少,你看,这一下砸出了十几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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