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倾珞点点头,道:“韩公子,抱歉给你带來了这么大的痛苦。你已经知道事实,一切取舍都在于你。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妹妹一生的幸福都托给你了。究竟是孩子重要还是她重要,你好好想想吧。”冉倾珞慢慢出了门去,韩仑还是呆呆的坐在桌前,瞪着双眼,似乎是听到了世上最为恐怖的消息。
“玉儿玉儿,,”韩仑咬着牙大喊了一声。他心中像是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一时间,他心里只有恨沒有悲。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戾气,无论如何也排解不出,这股无比强大的恨意几乎要吞噬他的理智,然而最为可怕的是,他全然不知这股愤怒究竟要向何处发泄。韩仑愤愤地站起身來,猛地一拳将面前的桌子打碎,仍觉得心中焦躁难安,一时间手足无措,痛苦万分。
这时候,门口忽然弹出一个脑袋,嘻嘻一笑,一下从门口跳了进來。
“哥哥,早啊,咦,你怎么这么早就洗脸了,呜,真沒意思。”韩璇一嘟嘴,极不乐意。忽然看见地面上的桌子碎片,道:“你把桌子打坏了做什么,”韩仑转过身來,大吼一声:“你烦不烦,滚开,”说罢从她身边掠过,伸手一推,韩璇便一个踉跄摔倒在碎木片中,手掌心割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韩仑也沒顾及到他,夺门而出,一转眼就沒影了。
韩璇在倒在原地愣了愣,忽的鼻子一酸,双眼中就落下泪,呜呜的哭起來,道:“什么嘛,不就是开了个玩笑么,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她动了动身子,想要爬起來,手心却传來一阵刺痛,她张开手一看,手心里已经全都是血,她小小年纪,哪里常常见血,便是草叶子割了一个小口流了血都会大吃惊一阵子,更别说现在一手鲜血还不断在滴落。韩璇又气又怕又委屈,一声大哭,也爬起身來跑出门去。
她一路疯跑,哭声不断。此时正是清晨,许多婢女正端着各种物什走在回廊中,韩璇一阵疯跑,将婢女们撞得东倒西歪的。手中的东西洒落一地。
“二小姐,你沒事吧,”一个婢女刚刚喊了一声,韩璇便已经跑不见了。那婢女俯下身來拾洒落的东西,奇怪道:“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忽然,另一个婢女尖叫一声,只见她拿起一个果子,上面撒了几滴鲜血。
婢女们讶然道:“血,二小姐受伤了,”
韩璇跑过了一个转角,忽然间和一个人撞在一起,啪的一声响,那人手里一个酒罐子落地摔成碎片,酒洒了一地。
“啊,我的醉香酿,哎呀呀哎,韩二小姐,怎么是你,早啊。”
原來此人就是罗啸成,喝了一晚上,忽然发现魂蕴里的就不多了,准备去街上买几坛充个数。才走了不久,便碰到了冒冒失失的韩璇。
韩璇一见是他,扑到他身上一阵大哭,罗啸成愣了愣,见她哭得伤心,也不知是什么事,一时间动都不敢动,轻轻拍拍她的背,道:“怎么了这是,几个时辰前还好好的呢。哎呦,哭得这么伤心,谁还能惹韩二小姐不开心了,”
韩璇抽搭着说道:“哥哥是个大坏蛋,他好凶。我不过是给他画了个花脸,他就冲我发火,还把我推倒了,你看,”她伸出手,掌心里一个深深的口子还在冒着血,真是十分扎眼。罗啸成一愣,道:“原來你昨天晚上是去不会吧,韩少爷应该沒这么小气啊。”
韩璇鼻子一酸,又哭起來,道:“你也跟他是一伙儿的,你也來欺负我,你也是个坏蛋,”
罗啸成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是跟他一伙儿的,冤枉啊。”韩璇点点头,又抱着他委屈的哭起來。嘟囔道:“什么嘛,一点点小事就生这么大的气。就算是我错了,他也沒必要弄那么大的动静吧。桌子都被他拍得粉碎。”
罗啸成一听,似乎觉得事情不对,韩仑应该不是为了她才发火的,可能她只是凑巧撞上了。罗啸成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罗大哥一会儿替你讨回公道去。现在先替你止血,一会儿遇到倾珞妹子,让她给你治一治,沒事的。”韩璇倒是沒再拒绝。罗啸成带她來到水池边,捧起水來给她清洗了伤口,撕下一块衣角替她包扎。韩璇乖乖的伸着手,一动不动,时而抽噎一下,竟有几分滑稽。罗啸成一笑,韩璇也扑哧一笑,左手打他肩膀,娇声斥道:“不准笑,沒见过女孩子哭吗。”
“好,不笑。别伤心了。你哥哥应该不是冲着你发火,他应该是有什么事。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不是,”韩璇偏过头去,哼哼不平。罗啸成道:“还痛么,”
“痛。”
“一会儿就不痛了,我们去找倾珞妹子替你疗伤。”韩璇点头,两人便往西面的院落走去。
刚走进院落,便见到史云扬打着几个热包子从正门走进來。罗啸成道:“这么早就去买早点啊。”
史云扬笑着点头,走近两人,道:“韩姑娘,早啊。”他亮了亮手中的纸袋子,道:“倾珞一醒过來就说想吃肉包子,我便出去找去了,可是大多数包子铺都沒开门,我在城里转悠了大半天才买到。你们要不要來点,”
罗啸成摆手道:“包子我沒兴趣,有好酒还差不多。倾珞妹子在里面吗,”
史云扬道:“应该还在睡吧,我去叫她,你们等等。”说罢,刚要进屋,只见院子外面进來一个人,可不正是冉倾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