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仑听得懂他们的话,闻言觉得奇怪,道:“什么宝贝,不就是个破舍利么,那东西白送我都不要。”不过听其说话,倒是觉得这些僧人还挺有骨气,一时心里佩服,倒也不计较那许多了。
忽然间,一名僧人飞快奔到众人面前,几人以为暴露了身形,连忙准备放出兵刃,只听那武僧叫道:“快来!这里有血迹!”话音刚落,便有七八名武僧闻声赶来。
“这里有血迹,那些贼人受了伤定然跑不远,肯定就在这附近,大家仔细搜,每一个树丫,每一寸草丛都不要放过!”说罢,群僧立即又散开去。众人舒了一口气,好在行迹还未被他们发现。
罗啸成转头看看冉倾珞,只见她手中的印结松了又紧,手指已经无力聚成手印,这锁形术还不知能维持到几时,武僧就在周围,若被发现,他们人数众多,一站下来要赢他们到不是难事,但冉倾珞的伤势可就愈发严重了。
玉儿忽然扣住韩仑的手,在他耳边悄悄道:“我去把他们引开,你带着冉姐姐向北走,我去找你们会合。”
韩仑闻言,心里虽不愿她涉险,但是这些武僧人数虽多,应该也不是她的对手,冉倾珞方才施用灵力,刚刚好转的伤势又开始恶化,若不找个地方安心休养,只怕凶多吉少。此时也无别的办法,也只好点头,他道:“小心行事,快些回来。”
玉儿淡淡一笑,身形一转,忽的掠上树梢,又伸手从魂蕴中取了一件衣服,折了一大株树枝,用衣服包住,一手夹在腋下,忽然间从树上反弹跃出,一连踩过数个武僧的头,飞快的闪身到他们前面去了。那些武僧大吃一惊,见她怀中还携着一个‘人’,定然是方才受伤的两人无疑,一时间左右呼和,一群武僧飞也似的向玉儿追了过去。
瞧众人走远,韩仑再喂冉倾珞服下几滴血。趁着初临的夜色,转而背着她一路往北而去。
史云扬靠在树旁,看着那人持着刀慢慢走近,心中忽觉危急万分。然而此时身中力气几近全无,便是有心抵抗,却也懒散不想再动,仿佛提剑而起还不如坐地而亡。
待得那人临近身前不到一丈的距离,他这才看清来人的脸。原来便是他们追击的那名女子,想不到在甩脱了韩仑夫妇之后,她又折返了回来。史云扬看着她清秀的面目,心中充满绝望。
“淫贼,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那女子怒气冲冲,双眼怒视着他,手中的刀发出嗡嗡的铮响。
史云扬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那女子刀尖一转,立即抵到他眉心,愤然道:“就为了这个,你们就追我上百里路途,一直到这法隆寺?”
史云扬丝毫不在乎那刀锋,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身上有种特殊的”
“住口!我杀了你!”那女子忽的满脸通红,以为他要说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情急之下,一刀便刺进了他的肩胛骨。史云扬一声痛呼。那女子也愣了愣,随即恢复镇定,飞快的拔出了刀 ,血即刻喷涌而出。
史云扬忽的哈哈大笑几声,道:“死有何惧,对不住,我行事不周冒犯姑娘,你若是不解气,大可大可多砍我几刀出气。只是请务必告诉我你身上的七曜”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半,便痛得昏死过去,那女子侧着头看了看他,只觉得面前的人清秀俊朗,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却有一股拦不住的豪气。她用长刀刀背拍了拍他的脸,道:“喂,醒醒,别装死!”
见史云扬似乎确实身受重伤,那女子便上去狠狠踢了他两脚,道:“你这个大淫贼,谁让你偷看本姑娘活该!”她自己羞于说下去,满脸通红,又是气愤,赶紧又补了两脚,这才还刀入鞘,蹲下来靠近他,奇怪地道:“能说出那番话,不像是坏人嘛。你这家伙,讨人厌的很。”她端详了他好久,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拿回圣灵石吧,也不能因为你偷看本姑娘就要了你的命,真是的。”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枚发光的物什,看起来便是那枚舍利,那女子取出腰间小刀,将那舍利从中剖开,取出一粒金色药丸,随即捏开他的嘴要喂他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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