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原来您是个文化人,喝墨水的。佩服佩服。”
“文化人还谈不上,码字而已。和你们一样吃五谷杂粮,普通人一个。”
大阜因为战乱歇了学业,对读书人文化人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要不是打战他也应该考了大学,现在倒好,二十二岁就成了家,养了三个娃了。
郑先生自打和大阜认识后,每隔几天就要来店里小坐片刻,有时也买点糕点,大多数时候只是和大阜闲聊,大阜得空就陪他说几句,忙起来时就任由他在店里转悠。郑先生对他家的这个店似乎很感兴趣,还跑到后面厢房里瞅瞅。
江家的这个店是不错,前门对着万航渡大街的三岔口,厢房里还有个后门通炮营路,一般人都不知道,隔壁的几家店都没有后门。站在店里就可以看清万航渡路前后几条路。倒像是个四通八达的要地。
郑先生对大阜说,他家这个店可以在店里摆几张桌子,放一壶茶,有人想坐下喝喝茶,歇歇脚的,还可以顺便点些糕点瓜子啥的,也能带动店里的生意。这一片还真没有一家像样的茶馆呢!
一句话提醒了大阜,这个店还真摆得下几张桌子,再配点西湖龙井,不就是个现成的茶楼吗?
隔几日,郑先生再来店里就看到多了几张喝茶的桌子。
“小兄弟,还是你年轻脑子活络,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就真做起来了,好!好!冲着这个茶楼我也要多走动走动。”
“还多谢郑大哥点拨,这不,茶桌一摆开茶客就没断过。”大阜拎着一壶茶走过来给郑先生倒茶。
郑先生自打茶桌摆开后来得更勤了,有时候还会带三两朋友来,在一起喝茶带闲聊,那些朋友有时是穿长衫戴眼镜穿皮鞋的,有时是穿打补丁的粗布衣穿破布鞋的。这些朋友好像和郑先生都很熟。他们在一起时有时高谈阔论,有时又低着头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他们谈些什么。
反正大阜觉得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和郑先生一样充满了神秘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