杓兰嘴撇的比他还厉害:“不说拉倒,本公主还不稀得听呢!”
景元帝催促一声就向外走去,季闲云哼了杓兰一声也跟着跑了,杓昀的视线在偏殿内外来回一转之后,对着杓兰说道:“兰儿,可别说皇兄不带你玩儿,毕竟照顾阡陌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不过你放心,有什么情况皇兄会派人来及时通知你的。”
说完之后杓昀也跟着向外跑,可是刚出殿门就差点跟急匆匆回来的常福撞个正着,还好他身形利索闪了过去,还顺势扶住了常福。
“常公公怎么跑的这么急,莫不是父皇有什么吩咐?”
常福点了点头,走到冯太医面前道:“皇上吩咐冯太医去照看二皇子,并准许会诊。”
冯太医刚才话说了一半,却被皇城军统领带来的消息给打断,后来景元帝又急匆匆的离开,他正在为二皇子担忧,可谁知景元帝又派常福传下之意来,他总算是悄悄松了口气,因为若是二皇子真有什么意外的话,头一个要陪葬的可是他,他年过半百好不容易才盼到个胖乎乎的大孙子,可舍不得死。
常福传完旨意之后就又急匆匆的走了,常福也拎着药箱子出了门,偏殿里面只剩下杓兰、秦艽和小丫头柠芗。
杓兰为难道:“好想哪边都去看看,可是我又不会什么分身术,怎么办好呢?”
柠芗接话道:“公主和驸马分开,一人去一边不就行了。”
这时候的秦艽虽然说看起来和正常人没半分分别,但季闲云那句十天半个月没事却像是一根刺横在她的心头。
自从知道了季闲云对秦艽寿数的断言,杓兰的心头就一直有座大山般,时不时的就会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尤其是这次秦艽昏倒又吐血的,还忽冷忽热的遭罪,杓兰心头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断了,要不是季闲云出现的及时,怕是宫里面现在正忙着她的丧事。
季闲云说不上妙手回春,但总算是暂时保住了秦艽的命。这种情况下,杓兰自然不舍得和秦艽分开,毕竟她们两个之间的可能相伴的时间剩的那么少,好似一抬手就什么都没有了。
杓沣平日里没有杓昀那般同杓兰亲近,但总得来说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很多时候他都是想着杓兰这个妹妹的。而且荣嫔待杓兰也算亲近,后宫妃嫔除了淑妃南宫雪外,她算得上是最疼杓兰的一个。现在杓沣情势危急,杓兰自然想去探望。
但是另一边,是定国公和太师府。魏家曾经是韦依莲的姻亲,自然和杓兰没什么关系,但韦太师可就不一样了,因为他是杀害大皇子杓旸,也就是杓兰同胞兄长的最大嫌疑人。
杓兰毕竟是景元帝亲手带大的,再加上父女天性,他们骨子里还是相似的,对于敌人,尤其是杀害他们至亲的敌人,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这次听到定国公和太师府起了杀子之仇,虽然不清楚里事情的真相究竟怎么样,但是杓兰私下里想着,最好定国公一怒之下就取了韦太师的人头,反正看现在的状况,为让杓昀顺利登基,更为了给杓旸报仇,景元帝迟早要对韦家下手。
杓兰甚至想着,让季闲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飞个暗器出去要了韦太师的命,也省得日后麻烦。
现在一边是骨肉兄弟,一边是杀凶仇人,杓兰恨不得分身有术。
秦艽看出她的为难,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道:“我陪你去看二皇子吧,毕竟什么都比不上骨肉亲情重要。”
杓兰怔怔的看着秦艽,而秦艽感觉她这个样子实属难见,便挑着嘴角看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世事分善恶,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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