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悄悄拉了拉秦艽的袖子,小声说道:“居然又这么多人称这老家伙为活神仙,那些骂他老疯子的人难不CD死绝了?”
秦艽现在那里聆听着漫天飘飞的吉祥过年话,心里微微有些诧异,他觉得杓昀采取这样高调的做法,太心急了些,毕竟皇上很久之前就已经属意与他做太子,并且多年来悉心教导,一点点的亲传他帝王之术,最重要的是,二皇子杓沣已经薨没,皇上又对三皇子杓勍的外祖韦家动了杀心,杓昀已经独大与朝堂之上,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其实没多久之后,秦艽在和已经成了登基为皇的杓昀一番促膝长谈之后,才知道这时候的杓昀,已经早就不是那个会和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杓昀了。
秦艽智虑单纯,只想着一心为罗氏一门洗冤昭雪,然后再和杓兰过上几天平凡人的生活,殊不知,他却成了被杓昀设计的最惨的那个,要不是严如蓝挺身而出,他差点儿就和杓兰千里相隔,死生不复相见了。
就在秦艽心中纳闷的时候,就见到众人一阵称赞之后,纷纷向两边挪动,给季闲云他们三个让出了一条直通府伊大堂的路来。季闲云拱手给两边的百姓们连连道谢,然后带着秦艽和季闲云顺利的来到了大堂门口。
正在审案的杓昀看季闲云到了,赶忙走了过来,亲自迎接,并对他施礼道:“昀儿见过舅舅。”
不出意外的,人群又开始嗡嗡赞叹了起来,“哎呀,身为皇子如此尊敬长辈,四皇子真懂事!”
“可不是,我那臭外甥不过是开了个小铺子,见了我这个砍柴为生的舅舅总是鼻孔朝天的,人家可是皇子啊!”
在众人的称赞声中,杓昀这个主角神情自若,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是那被称赞的主角,倒是季闲云颇有些不自在,向边上挪动了下身子,“我们就是来看看,不耽误你正事,快去忙吧。”
“舅舅你来的正好,不但不耽误我,正好还能帮上忙。”杓昀一边说,一边引着季闲云往里走,最后走到地上放着的一具尸体边停了下来,“这就是定国公世子魏梁,舅舅你可能分辩出他的死因?”
季闲云将手中的拂尘往杓昀手中一塞,蹲在魏梁尸体边就忙活开了,先将魏梁的嘴巴掰开查看了一番,然后又是翻眼皮又是摁肚子的,好半天之后才见他站了起来。杓昀递了块帕子给他擦手,问道:“舅舅,怎么样?”
季闲云将十根手指仔细擦拭了一遍之后才说道:“他是被人硬摁在水里头闷死的。”
杓昀皱着眉反问到:“闷死的,不会水的掉进水里,一般不都是呛死的么?”
“呛死的人嘴里会有泥沙和水草,但魏世子嘴里干干净净,一看就不是呛死的!”
暄阳府衙的仵作插话道:“小人也是这么断定的,可是太师不信哪!”
季闲云看向韦韧,就见他哼了一声道:“这魏梁的尸身曾在定国公府放置了许久,为了污蔑人,魏源他清洗过魏梁的嘴里的草沙也没什么奇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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