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风和秦艽的眼里,无论当年那个男人是谁,那就是个标准的负心汉,毕竟他将柳含烟带到了遥远的建宁城,又将她一人留在了那里,连同一个还没断奶的孩子,纵使他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将孤儿寡母的丢在那里,在道义上都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这柳润雨身为柳含烟的妹妹,提起这徐铭时的反应,并不像是提到仇人时那样咬牙切齿,这让秦艽和夜风很是意外。
“姨母,你说的那个工部尚书徐铭,是不是前些天被太师整进牢狱的那个?”
柳润雨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对着夜风睁大了一双眼睛,有些好笑的说道:“不是他是谁,难道这工部有两个尚书徐铭徐大人不成?!”
夜风和秦艽交换了一个充满诧异的眼神,对着柳润雨问道:“姨母,那徐铭对我娘亲始乱终弃,你就不恨他吗?”
谁知柳润雨的表情比他们还要诧异,反问到:“你说他始乱终弃,谁告诉你的啊,他的仇人吗?”
夜风和秦艽一下子变成了那丈二的金刚,根本就摸不到头脑,傻愣愣的坐在那里,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看着他俩的样子,柳润雨忍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揉着额头说道:“看看你俩的样子,应该是不知从谁那里听了闲话,以为我那姐姐是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无辜弱女子。”
虽然没见过柳含烟,但毕竟是骨肉血亲,夜风听到柳润雨这样说,那脸立时就拉了下来,“姨母,你为何要如此说我娘,刚才你不是还在痛哭她是你苦命的姐姐吗?”
“毕竟姐妹一场,她客死异乡我不该哭上一声她命苦吗?”
夜风向来有些嘴笨,否则的话,当日也就不会被严如蓝逼迫的到处跑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秦艽倒是个能说会道的,但是现在面对的是夜风的家事,他也不好干涉太多,只好将满肚子的疑问都憋在心里。
柳润雨看着他两个,一个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一个是满肚子的疑问却不好意思开口,她便叹了不知是今天的第几口气道:“不管怎么说,人死为大,我也不好再多嘴说姐姐些什么,你们要是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去问徐大人好了。”
秦艽见柳润雨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徐铭的身上,便问道:“柳夫人,你叫夜风前来,就只是为了确认他和你姐姐的关系吗?”
“是的,毕竟我的爹娘生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姐姐腹中的孩儿,现在得知他一切安好,他们二老泉下有知的话,也可瞑目了。”说完这话,柳润雨慈爱的看向夜风,“待会儿随姨母去给你外祖父母上坟好么?”
夜风摇了摇头说道:“我想去牢里看徐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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