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润雨依依不舍之下,秦艽带着两坛杏花酒,和夜风出了烟雨酒肆,直奔大理寺关押着徐铭的牢房而去。
等到他二人走远,燕儿扶着柳润雨站在烟雨酒肆的门前问道:“姨母,你看到柳含烟和徐铭的儿子,心里究竟是喜是悲?”
柳润雨摇了摇头,不说自己究竟是喜还是悲,燕儿也不知道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她脸色十分不好,也不敢再问些什么,便扶着她走回酒肆里面,轻声劝说道:“姨母看起来有些累了,让燕儿扶你去歇息一下吧。”
“燕儿,你恨不恨你的娘亲?”
不知道柳润雨为什么忽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燕儿还是老实的摇了摇头,说道:“她生下我却又不要我,我不恨她就不错了,哪里谈得上什么想念。”
进了卧房,坐在床沿上的柳润雨拉住了转身要走的燕儿,
“燕儿,若姨母是你的亲娘还有多好啊……”
燕儿转身在床头前蹲下,拉着柳润雨的手说道:“姨母把燕儿自小拉扯大,疼爱犹如掌上明珠心头至宝,在燕儿的眼里,你就跟亲生母亲是一样的,不,姨母比我那从未露过面的亲生母亲还要亲!”
柳润雨忽然红了眼眶,伸手摸了摸燕儿的头顶,缓缓说道:“乖燕儿,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但愿你都记得今日这句话,好了,你先出去吧,姨母想睡一会儿。”
燕儿服侍柳润雨躺下,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并没有看到她眼角留下的浑浊泪水。
出了烟雨酒肆,秦艽和夜风就直奔了大理寺,等他俩赶到大理寺的时候,正看到大理寺卿陆湛领着大理寺中的大小官员在赏花喝茶。
看到秦艽回来,陆湛自动忽略了他身边的夜风,走到他的身边举起手中的茶壶道:“听人说杏花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要不要喝杯茶醒醒酒?”
秦艽微微皱了皱眉头,伸手推开陆湛递到自己面前的小茶壶,问道:“被太师韦韧下狱的工部尚书徐铭被关在哪个牢房?”
看着被推开的茶壶,陆湛愣了下后笑道:“哦,你问的是那个因小妾争风吃醋被关进来的倒霉蛋啊?”
秦艽皱眉道:“哪就那么多废话,他到底在哪儿?”
陆湛看了看秦艽后面没有什么表情的夜风,伸手指了指大殿的后面,“喏,我这大理寺一百二十多间牢房,他就住在最豪华的那几间里面,我这就带你去。”
秦艽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夜风和徐铭的关系,便伸手拦住了陆湛,“不用了,我们俩过去就好,你且忙你的。”
看着秦艽带夜风走向监牢的方向,陆湛对着手下挥手示意都散了,然后特别没有好气的说道:“都别闲着了,去给我查二皇子和三皇子往日里都有过什么过节,哪怕是他们争抢过一只蚂蚁这样的事情都不能放过!”
那看守牢房的说衙役都是有眼力见的,知道能进这大理寺探监的都不是一般人,因此秦艽和夜风并没有收到什么阻拦便顺利的见到了徐铭。
果真如柳润雨所说,那徐铭的肚子里跟塞了个大冬瓜似的,让人看了就想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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