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常福过来的陆湛,听到他喊秦艽驸马就觉得无比刺耳,因此当常福离开的时候,夜风和徐铭都礼貌的道了声别,陆湛却转过身去就当没看见。
说来也是好笑,常福这个人精也像是忘了这大理寺是陆湛的地盘一样,就对着徐铭和夜风躬了躬身子,然后亲热的挽起秦艽的胳膊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很是担忧的说道:“驸马,等会儿你可要好好的劝劝兰公主呀,现在也就你的话她还能听进去,比皇上的圣旨该管用些……”
秦艽很是担心的问道:“常公公,兰儿她怎么了?”
“兰公主她只顾着哭二皇子,一双眼睛肿的就跟那水杏一样啊,真是谁看了谁心疼啊……”
由于被常福拖着向外疾走,落在后面的陆湛根本就看不见秦艽此刻的表情,却清楚听到了他无奈的叹息,其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宠溺之意,“唉,这个重情重义的丫头啊,真是不让人放心……”
这个时候,常福哭上转过了头对陆湛说道:“陆大人啊,皇上有命,秦驸马就先随我见驾去了,您不用相送,留步就好。”
陆湛向常福勉强挤出了一个笑,随后目送秦艽头也不回的走远,直到他的身影转过拐角再也看不见,忽然转头看向夜风,口气恶劣的说道:“他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夜风诧异的看了看陆湛,忽然就挑着嘴角笑了,“多谢陆大人提醒,我这就追秦兄,和他作伴劝公主去。”
夜风可是杓昀所有暗卫的头儿,自然什么本领都高出一筹,尤其是他在探听消息这个方面,谁家院子里有几个老鼠洞都知道,所以他这一双眼睛比那老鹰还厉害,所以陆湛对秦艽那个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他去。其实也怪陆湛表现的太明显,毕竟连常福都看出来了,更何况夜风这个人精中的人精。
自己一堆事情都还忙不过来的夜风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和陆湛唇枪剑雨,顺着他向外赶自己的话头就走了出来,徐铭在他后面喊着要他别忘了去看娘亲,却只得到了他的一个斜眼相看,“我娘长眠在千里之外的建宁城,我时时刻刻都记挂着她呢!”
转眼间连夜风也不见了踪影,牢房里只剩下憋气的陆湛和发蒙的徐铭,又一声闷雷过后,陆湛大声喊着外面的牢头儿,让他给徐铭的牢房多加上一把锁。
匆匆进了宫,在进清宴殿之前,秦艽掏出一直揣在怀中的栗子饼递给常福,“常公公,这是兰儿最爱吃的荣婆栗子饼,麻烦你找个宫人送到闲庭小筑里去。”
常福接了过来,面对秦艽的圆脸盘子上一双眼睛眯成了两道缝,“驸马放心,待会儿我亲自给兰公主送去。”秦艽一边说着有劳,一边顺势将一个碧玉扳指套在了常福的手上。
常福赶紧将那扳指摘了下来,放回到秦艽的手中,并拍着他的手说道:“说句犯死罪的话,这么多年看着兰公主一点点长大,从牙牙学语到光彩照人,我心里一直都将她当做自己女儿看待的,驸马,就给公主送个点心,你说我可能要你的东西吗?”
秦艽对着常福一笑,将扳指重新收在了怀中,“那就多谢常公公了。”
“收起来就对了,以后啊,连谢都不用说,不过看见这扳指,我倒想起来太师还请了我去他那里喝酒呢,不过现在他下了狱,嘿,这酒估计也喝不成了。”
秦艽淡淡一笑,对常福挑眉梢,“这酒喝不喝的成,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是,还是驸马说的是,这事还要皇上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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