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珑从屋子里出来,被屋外的冷风一吹,将她原本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瞬间吹得清醒不少,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顾玲珑不由得低低啧了一声,这陈荷花下手还真是重,她都能摸到鼓起的一个大包了。
深吸口气,顾玲珑转头进了自己的屋子,她将自己藏在床下的东西翻出来,贴身放好,这可是救命钱,等她去了京城,花钱的地方可还多着呢。她的目光放在了那块玉牌上,这是那日那人给她的,说是叫她进京之后若是需要帮忙可找他。顾玲珑拿起来在手里掂量了下,转儿贴身放好。不管怎么样,有这东西总比没有好,至于那人所说的究竟能否兑现,去了便知,多想也是无意。
离开了这里之后,她是不会再回来了。顾玲珑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便静静的坐在屋子里等着闵氏。
至于陈荷花那里总之是不会好过的,闵氏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倒要看看等陈家的族人们来了,面对兄妹乱伦这样的事情,会如何处置!
黑暗中,顾玲珑的双眼亮得惊人,她神情冷漠的模样倒是同那人越发神似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顾玲珑保持着这个姿势都有些酸痛了,外头总算是有了动静。闵氏带着一群人,都是陈家的族人,虽然闵氏不会说话,但她去了族中一个有威望的长辈家中,虽然她成了哑巴,不能说话,不过这并不能难倒她,掉上几滴眼泪,再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陈氏宗族的人总会猜到她在家中受了委屈。
闵氏在外等了很久,觉得差不多陈枫已经得手了,她才去了本家一个族老家中。宗族的人见她只是哭,问她什么她又不会说话,又问她是不是在家受了委屈,她也只是哭。在众人心里,都估摸着约莫是陈枫给她气受了,毕竟陈枫那性格古怪,倒是谁也没往白氏身上想。这么多年来,白氏在陈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大伙儿都明白,如今闵氏受了委屈,自然头一个想到的只会是陈枫。
闵氏见大家只是说自己的大儿子,半点不提白氏,心里是又急又气,虽然此事是陈枫提出来的,可她想要的是要把白氏打倒在地。她出来就是想带着大家去自己家里,捉奸在床,到时候白氏就是长了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陈枫脑子不好使,大家都知道他傻,再者家丑不可外扬,届时自然不会留着白氏这条命了!可闵氏如今哑了,她说不出话,倒是废了不少功夫,最后还是有人提议说不如送她回去,也算是给闵氏撑腰,倘若陈枫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自然是要挨骂的。
闵氏带着人进了院子,她听院子里安安静静,一点声响都没有,闵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白氏如今虽是转了性子,可到底是个女人,任哪个女人碰见这样的事情,不也得要死要活才是。
见陈家冷清,一位陈家亲戚嘀咕了句‘真安静’。闵氏手里拿着钥匙,她先去拍白氏的屋子,见屋子一推就推开了,屋子里没点灯,一点声响也没,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只是胡乱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就断定白氏是在自己儿子屋里,这倒也好,白氏若是去了大儿子的屋子,这勾引男人的名目就坐实了。
顾玲珑没出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屏住了,躺在床的里头,外面是叠放整齐的被子,加上又挂着蚊帐,外头的人若不仔细看还真瞧不明白。
“怎么,白氏没在?”外头有人出言问道。
闵氏摇了摇头,那人又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么晚了,不在家照看婆母,照看孩子,究竟跑哪儿去了?”
众人这会对白氏也有些迁怒了,闵氏又上去推开了堂屋的大门,堂屋里的蜡烛还燃着,桌上也没整理,是一片狼藉,可在这安静的夜里,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在场的经过人事的男人女人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陈家成亲的男人只有陈宣,陈宣出去这么多年也没回来过,这声音岂不是……
众人虽是吃惊,可更多的是生气,竟然发生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当下一些年长的便让年轻辈的孩子先出去,又拿着眼睛看闵氏,闵氏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她倒要看看白氏这回该如何翻身!不过做戏得做全套,闵氏也露出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闵嫂子,你家陈枫和白氏可是独自在家?”
闵氏哆嗦着嘴点了点头,她盯着陈枫的房门,其他人见此也看向那屋子,房门紧闭着,也不知里头是如何光景,可光是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可见里头定然是不一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