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三人将昏迷的女孩送到医院,值班的护士急忙给医生打电话说明情况,就在进行抢救时,郑建华的同事们都赶到了,二子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和胖子打车回家补觉了。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热气腾腾的房间里,出了一身臭汗的二子从床上起来,赶紧冲了一个热水澡,洗完后神清气爽的下楼来打开了木门。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夕阳的余晖照耀的小胡同里金灿灿的,走到胖子的杂货店门前拍了两下,没人应,兴许是出去了。
二子顺着小胡同走到老街上,正是下班的时间,车流人往的挺热闹,道边上还有卖菜的小摊尽力吆喝着,希望能在天黑前把剩下的菜兜售出去。
道两旁最热闹的还是各式各样的饭馆,川菜,鲁菜,鸡锅,烧烤,涮锅,已经都开始忙活了起来,来老街闲逛的人们正好在这里美美的吃上一顿,感受一下文化沉淀的气息,别有一番风味。
二子顺着道边走进了一家大福面馆,大厅里的摆设古色古香,老板特意搜寻的老物件都展示了出来,八仙桌,太师椅,手工雕刻的屏风,都显示着岁月的痕迹。就连服务员的打扮都透着老年间的气派,绸子的小褂,宽松的裤子配一双干净的布鞋,让顾客一进门就有了一种穿越的感觉。
进门之后,二子习惯的走到靠里边一张桌子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高碎,服务员看见他热情的走了过来说 : “呦!二爷!今儿个起的挺早啊!太阳还没落山呢,呵呵。”
“玩去,来份炸酱面,一瓶啤酒!”二子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得嘞!”服务员冲着后边喊着 : “一碗炸酱面,宽条,一瓶凉啤酒……”
二子问 : “对了,福子,你瞅见胖子了吗?”
“瞅见了,呵呵,中午就来了,还带了一个特飒的妞儿,吃完了估摸是看电影去了。”福子坏笑着说道。
“这混蛋,这么早就起来了,也难怪,佳人有约嘛,嘿嘿。”二子说了一句。
一会儿功夫,炸酱面和啤酒都来了,二子秃噜秃噜的吃着。
饭点儿时,面馆里也开始陆陆续续进人了,刚才还清净的店里,瞬间就成了菜市场,喝酒声,吵闹声此起彼伏,不过服务员能挺享受这闹腾的场面,似乎这画面才与面馆的装修配套。
二子一个人在角落里安静的吃着面,附近几桌有认识的也没过来打招呼,因为住在这条街上的老邻旧居们,都知道二子是做什么的,虽然心里也清楚他不坑害人,不过一想到他那天天与鬼神打交道的职业,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就在二子这碗面快吃完时,面馆里跑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穿着非常朴素,灰色的裤子配有点老气的半袖衬衫,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上班族,慌慌张张的直奔服务台,喘着粗气问道 : “劳驾!小伙子,请问巫马大师在这里吃饭吗?”
被问的服务员就是刚才的福子,好奇的说 : “大婶儿,在呢,边上吃面的那个就是,您有什么事吗?”
焦急的中年妇女似乎没有心情跟他聊天了,道了一声谢,就朝二子走了过来,吃完面的二子刚要站起来结账,就看一名中年妇女走到近前,坐在了旁边,哀怨的说 : “大师啊!可找到您了!”
“您是……”二子看了看中年妇女,微微有点蜡黄的脸庞,有着几条明显的皱纹,确实不认识。
这个中年妇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哭了起来,二子这可无奈了,吃饭的人们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有认识的知道,这八成是求自己办事的,不认识的怎么想的都有。
“不……不是……那个,大婶儿,您先别着急哭,到底什么事啊?”二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服务员福子这时走了过来,小声的说 : “二爷,不行,您带老太太去雅间里说吧,您看……”说着瞥了一下嘴角,大厅里的人们都在好奇的看着这里。
“行,谢谢你啊!福子”二子说道。
二子与中年妇女在福子的引领下,进了一个雅间,关好门后回到了服务台边上。
旁边一个服务员笑着说 : “福哥,你还给开雅间,等老板回来等着挨骂吧!”
福子瞥了一眼这个新来不久的服务员说 : “滚蛋!你懂个屁!二爷在咱这吃饭那是给老板赵总面子,你知道赵总多少个朋友排着队想求二爷吗?”
“这位二爷真有这么神?我看挺年轻的啊!”新来的服务员不太相信的说道。
“切!你要是能看出来,人家吃什么啊!我还跟你说,别看二爷年纪轻轻,这要是在明清那会儿,你想看见人家一面都难如登天,知道什么叫国师吗?”福子卖弄的说道。
旁边一位吃饭的客人回身说道 : “福子,你别瞎咧咧了,人家那不叫国师,我跟你说,我打小就在这条街面上长大,听家里老人们说,人家巫马家是辈辈儿出神仙的主儿。”
桌上的的几个人一听,立即来了兴趣,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把二子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都如数家珍的抖了出来。
雅间里,二子并不知道外面热闹的讨论自己家的奋斗发展史,无奈的看着对面的中年妇女,一直在那哭哭啼啼,半天也没说明到底什么事,于是装作要走说 : “大婶儿,您要再不说什么事儿,我就走了啊!”
“别别别……大师……呜呜呜……我跟您说……”大婶儿哭着说道。
“那行!您先别哭了,先说清什么事儿?”
“行,我不哭了,我跟您说,大师,我家闺女儿大梅子前段时间在网上认识了个小伙子,带家里来了,我们老两口子都觉得不错,两人处的也挺好,这不,一起去泰国旅游了,可是回来就不对劲了,大梅子不说也不笑了,我们一开始以为两人散了,寻思着日子长了可能就好了,没成想前天就出事了,我听派出所的人说,她那个男朋友死了,大梅子也失踪了,我们一家人都快急死了,万幸昨天接到电话说给找着了,现在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说什么都不搭理你,医生也没办法,我这不听人说,您是真正的大师,想请您给驱驱邪,这准是在泰国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二子听完终于明白了,这位大婶儿是昨天晚上那个女孩的母亲,于是说 : “大婶儿,不瞒您说!您这闺女儿就是我帮着找回来的,别误会,我不是邀功请赏,是想告诉您,她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是有点问题,可是我……我,怎么和您说呢,我不是驱邪的,也真不会啊!”
大婶儿听二子说完,来了精神说 : “大师!我们老两口子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把大梅子找回来,回来一定到您府上拜谢!我也知道您不是专业驱邪的,可我家那好像……好像就是您负责的那种东西,所以才来求您的!”
“我负责的那种?您说的哪种啊?”二子都听糊涂了,这行什么时候有明确职业划分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大梅子妈说的“那种”东西就是小鬼儿,据她说,大梅子与男朋友从泰国回来后,脖子上多了一个项链,金灿灿的还挺好看,不过大婶儿总觉得怪怪的,问她也不说,后来随着大梅子变得沉默寡言后,家里也时常出现些怪异的事情,有时晚上还能听见小孩儿的哭声,所以才打听到二子这里,希望能把家里脏东西去除掉,大梅子也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行吧,那这样,您先回去,我准备准备,明天晚上我过去看看,您把地址和电话留给我。”二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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