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宝珠在眼前晃悠,林庭筠才觉着心底舒服些许,手执毛笔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誊写经书。
今日本无出门的打算,却不得不应府衙的传唤前去南山。
玉珠服侍着披了件厚重的披风,又拿来一条白纱欲蒙上双眼。
“罢了。”她抬手将白纱推远,敛回视线仍落在经书上。
玉珠却迟疑不决,询问似的目光看向王嬷嬷。
白纱是用来遮挡那些脏东西的,不戴也无不可,只怕郡主瞧见又害怕。
嬷嬷放下手中的活,走近道:“不戴着就揣着吧,若是光线刺眼还能遮一遮”。
林庭筠不抬头也不出声,只伸着手将白纱随便一抓放在袖中。
果真如王嬷嬷所说,阳光映着雪地上,刺眼的白色晃得四周模糊不清。
玉珠好言劝了两句,林庭筠才由着她蒙上自己的双眼。
方登上南山,寒风骤起,夹杂着细雪飘荡在空中。
吹进脖颈内的风凉飕飕的,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搂紧了怀中的汤婆子,抬眸看向梅林。
五六个身着灰色衙役服的人缩着肩膀,连连跺着脚,想必是被冷风吹透了靴子。
相比之下,一旁身着素色棉袄的男子却背脊挺直,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甚是出众。
林庭筠察觉到他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的方向,投去的目光中不免多了些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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