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雪渐渐掩盖住渐行渐远的身影,陈锦之的怒气瞬间爆发,不住地踢着地上的积雪。
飞扬的大雪在空中刮起一阵白蒙蒙的风。
披风掉落在地上,他却丝毫不觉得冷,浑身充满着怒火,将原本整洁的雪面,搅得乱七八糟。
不远处颤颤巍巍的宫女不敢抬头,她能清晰地听见发了狠的喘息声,粗重得如同发了癫的野兽。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生怕自己今日会受些皮肉之苦。
半响,脚步声渐渐靠近,她只得将头垂地更低些,希望大雪能将自己淹没,她还不想死。
“抬起头来。”命令中透着难以抗拒的威怒,她抿着双唇缓缓将头抬起,眼睛仍努力地垂着。
“都听见了?也都看见了?”陈锦之用帕子擦了擦手掌内化成水的雪。
而后又将粉色的帕子揣在胸前整个人好像又恢复了平静,又恢复成文质彬彬的锦王殿下。
“没没有,奴婢什么都没听见。”她声音颤抖着,说话时有气无力,显然是应付主子的话。
话音方落,陈锦之嗤得一声笑出来,垂下腰,盯着面前尚有几分姿色的宫女,温柔地笑着问:“哪个宫的?”
“奴婢奴婢是容妃娘娘宫里的。”
“原来是母妃宫里的,想来嘴巴定能闭紧的。”
他眼底闪过一些阴冷的笑意,微笑着抬起手,轻轻弹了弹宫女头发上的落雪。
“是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殿下您做什么?奴婢知错了。”
她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人腾空扛在肩上,头朝下的看着疾步而走的脚,还有雪上孤零零地脚印,连同风景都在不停地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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