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鹤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让人痛快的好戏,笑得愈发灿烂。
见着城阳公主怒气渐消,屋里正要恢复平静时,她露出些许轻蔑的神色,缓缓开口道:“五姐,听焕表哥的人说,焕表哥也被带去巡场督察院了。”
林锡闻声一皱眉,不悦地瞪了一眼林双鹤,发出极轻的一声哼音。
果然还是添油加醋地一把好手,不等林庭筠出声,林锡先冷冷开口应道:“西城兵马司的副指挥闻行,是焕表哥外祖家的表兄,焕表哥是为了帮闻行才去的。”
方好转的气氛又变得沉重了些,林锡故意扬声说道,字字清晰的落入众人耳朵里。
林老夫人方才提心吊胆的,忽地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靠在软垫上眯着眼,不打算理会他们的口角。
林双鹤忿忿地瞪了一眼林锡,绞着帕子撅着嘴,后牙槽咬得酸疼,不甘示弱却又不得不吃瘪的模样。
城阳长公主不做声,她自然不会与没了母亲的林双鹤计较,深吸了口气才朝着林庭筠招了招手。
伏在林老夫人膝前的林庭筠隐约觉着母亲罚三哥哥禁足另有他因,可又不能详细询问。
闻声便走到母亲面前,犯了错内疚的小模样,看得长公主心头一软,揉着她的手道:“回去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方才听你祖母说,你房里有老鼠作祟?”
林庭筠望着母亲,慈眉善目,满脸的温柔,如此才将方才疾言厉色的母亲抛之脑后,眼眶微酸,涌上的湿润让她一个劲儿的低头,喃喃道:“准备好了,后儿一早就回去。”
刚经历了顺和茶楼那一遭,那被水冲散的血迹,本就让她心里忐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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