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如此愕然了半响,仍是没忍住又一次询问道:“郡主,您何苦瞒着我?我自个的身子自个最清楚,不会好端端的要滑胎。”
她怔怔地盯着林庭筠,想从那平淡自如的神色中找出那么一丁点不自然来,来证实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可林庭筠端茶落杯,一举一动里没有丝毫破绽,嘴角噙着的笑意也恰到好处,温和得不能再温和了:“三婶是孕中多思,如今胎稳无碍,您应当安心养胎才是。”
她喝下去的茶水半凉,从喉咙一路滑下去让她胃里都冷得抽了两下,歪着身子望着苏氏,又道:“你要问我的这些,我可真是听不懂的。”
苏氏想再说什么,迟疑了半响却没说,而是起身,扶着隆起的腹部,直直地朝着林庭筠跪下,恳切道:“郡主,您就告诉我罢,你是有心帮我的,帮人帮到底,我保证不会将您扯进来的。”
一个有孕的人挺着大肚子在自己面前跪下,林庭筠上辈子没经历过,这辈子也没有。
她惊得连瞳孔都放大了些,忙起身将苏氏扶起来,深叹了口气道:“三婶怎么就不明白呢?”
扶着苏氏落了座,又见她并无异样,才放心地坐回椅子上,一张白皙的脸上似毫无隐藏,抿唇道:“您想想,当初我母亲是宣过宫中太医来替你诊治过得,倘若你真的是药物所致,那太医为何诊断不出来?这长宁侯府里人与他可没关系。”
苏氏脸上的疑虑稍减,呼吸也不像方才那般急促,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仍紧蹙着眉暗暗琢磨着。
宫里御医是长公主唤来的,他的确没理由与宁远侯的人有纠葛,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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