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筠被刘文君拉着到侧面的栏杆上倚着看热闹,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菱扇半遮面,望着下面浑身瑟瑟发抖的向湘,秀眉微微蹙了蹙。
若说堂会那次向湘找自己的晦气,只是一时忿忿不平的话,那这一次她可真是在自寻死路。
刘文君瞪着眼珠子盯着下面的热闹,半响累得眼睛酸疼地眨了眨:“这位名嘉郡君是什么人呐?感觉顺和郡主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似的”
郡君比郡主要低一等,可名嘉郡君却是个特例,名嘉郡君本名叫彭明佳,是已故骁骑将军的嫡长女,其母亲彭夫人为夫守寡八年,坚决不另嫁。
更令人钦佩的是,彭将军死于黔州那场与南藩的战争中,按理来说彭夫人伤心之余不准儿子再出征边境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彭夫人悲痛欲绝之下不仅没有让嫡次子归京,反而请圣上将儿子继续留在黔州。
所以当时皇帝感念彭家的牺牲,特封彭氏嫡长女为名嘉郡君,享郡君俸禄。
谁都知道彭家的地位,就连皇子公主都要给几分薄面,何况是郡主了。
当年陈锦之也想笼络彭家的嫡次子彭儒,却被彭夫人以孤儿寡母,只求太平,这八个字给回绝了。
“花浆子洗不掉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再者她根本就是故意撞上来的,我为何不能数落她?”
彭明佳睨了一眼万青楠,一想到她顶着顺和郡主的名号,却不及普通人家的小姐招人喜欢,再联想舞阳长公主生怕她嫁不出去的模样,脸上的讥讽愈发浓厚了。
“此事跟你无关,我就是想问问向小姐,为什么要把捏碎的花浆子涂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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