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望她自己了添了些肃色,她今生第一次见裴香,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场合。
裴香随男子一般穿着青色箭袖,正顺着兄长裴素的视线朝自己望过来。
上一世,裴香压过她成了锦王妃,处处让人刁难她,寒冬腊月里连壶热水都要玉珠捡些柴火自己烧。
而这一世,饶是裴香没做出那等阴险的事,还端着如同瓷人一般得体的笑容,单纯的眉眼无害又纯净,她也不会与之亲近。
温季蘅察觉出林庭筠的异样,她连着吞咽了好几下口水,握着缰绳的手指泛白,甚至还微微颤抖着。
有骄阳落在她面庞上,他却觉着那张脸好似化不开的冰,连肌肤都透着冷冰冰的苍白。
她紧紧地抿着唇,如此瞪着前方良久,忽地却浑身一松的嗤笑一声,冷然道:“世子认为是巧合吗?”
裴素和裴香恰巧出现在萧家的马场,虽说越过前方的小路还有旁人家的马场,可到底如何这般凑巧。
“哪来那么多巧合,究竟是不是巧合,会一会不就知道了。”
温季蘅夹着马腹朝着人堆走去,林庭筠观望了一会儿,发觉自己连手心都是冰凉的,不由自嘲地苦笑一声,蹬着马镫喊了一声:“驾。”
她下马将缰绳交个马倌儿时,温季蘅已和裴素互相点头问过好,陈文安扬声说着:“真是巧了,原来裴少将家的马场就在附近,听着咱们这边的动静才想着过来凑个热闹。”
林庭筠将自己脖颈下的系带重新系了系,佯作不经意的目光瞥见裴素在面对陈文安说话时,填满双眼的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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