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肩头赫然扎着半颗水栗子,黝黑发紫的水栗子有着尖尖的菱角,锋利地能穿透人的身上,肌肤。
温季蘅的脸色陡然转怒,一双深邃如渊的眸子泛起猩红之色,视线随即横向错愕的裴素。
林锡眼尖地先发现地上的水栗子,洋洋洒洒地大半片被人隔成两段的水栗子,尖锐的棱角向上仰着,他弯身捡起几个,冲着裴素道:“竟敢使如此阴险的招数?你们家的姑娘都是如此管教的吗?”
棕马没了人的挟持,连连折腾了好几次还是站不起来,被刺入马掌的水栗子必定陷入肉里,疼痛难忍。
林庭筠明白此番多亏棕马性子稳,即便受了惊,还能稳住不发狂,若不是脚掌的水栗子让它反复站立疼痛,也不会激了野性。
“三哥,它的脚掌。”
林庭筠无暇顾及裴素的脸色如何难堪,那种被人指着鼻子训斥的感觉定会让他无地自容。
她将手臂从温季蘅的肩上抽回,指着棕马的前腿,只感觉肩膀微微一疼,几不可闻地倒抽了口冷气,强作镇静的脸上连蹙眉都泯了。
温季蘅的视线淡淡地落在裴素的脸上,薄唇微抿,眉间的肃色如霜冷冰:“林三过来扶着你妹妹。”
尚且有外人在,他心中再急切也不能让人借此诟病阿筠的清誉。
林锡正蹲着身子将马掌下的水栗子拔下来,见着温季蘅走过来牵着棕马的缰绳,忙起身躲避着地上的水栗子来到林庭筠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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