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香的目光不经意地从林庭筠身上的血渍上扫过,上扬的嘴角愈发得意,眼眼眸中的讥讽的光芒难掩,偏偏仍故作一头雾水道:“郡主娘娘所说手段,是谓何手段?”
裴素暗暗地吸了口气,冲着骑马上一副居高临下胜者姿态的小妹,使劲地咳嗽了两声:“裴香,休要胡闹,郡主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把嘴闭上。”
不等林庭筠偏头打量他,温季蘅的眼底肃意陡然锐利,似笑非笑地颔首道:“今日之事,裴少将认为还能洗脱嫌疑吗?不妨就安静地听着郡主打算如何处置?”
裴素的话说得好像她用郡主的身份压人似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向来拿手,曾经在锦王府内不还假意宽慰自己呢么?
不过今日裴香既然敢对她下手,那表面上的和平也就不需维护了,林庭筠皱眉看了一眼裴素,眼底连冷笑都荡然无存,冷声道:“裴少将难道是出入东海被鹰叼了眼睛?如今说什么便是什么的人,是本郡主么?”
裴香在马上的神态十分得意洋洋,不屑的目光落在温季蘅身上,又好似童真地不解道:“哥哥,北郡世子是什么意思?洗脱什么嫌疑?郡主又何故如此大的怒气?”
林锡连冷哼都不愿冲着他们兄妹,将手中的水栗子再次举道半空中,尖锐的棱角一如他尖锐的视线望向裴素:“裴少将若是还敢含沙射影地为自己洗脱嫌疑,不妨就入宫向圣上禀明,好歹我们家阿筠还是圣上的亲外甥女,陛下会乐意为她做主的。”
不远处的马蹄隐约传来,林庭筠觉着脚下的地都在微微的颤悠,三哥显然是吓唬他们的,这等小事本就是姑娘家只见的小纠葛,皇舅舅无暇理会,更不会过分苛责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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