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到自家的马场,裴香就不住地乱叫,一个劲儿地与他抱怨,势要林庭筠付出代价,聒噪地比夏日的蝉鸣还甚,他心下正想着林庭筠出手时的果决干脆,还有她端着悠然地模样看着自己和裴香辩解。
一股恼意直冲心间,他恨恨地咬了咬牙,不耐地挥手冲着裴香的脸上扇过去。
难得的平静,裴素的心底忽然一阵轻松,他怒目圆睁地瞪着裴香,声音似才牙缝间溢出:“闭嘴!好好想想怎么和锦王殿下解释!”
裴香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嘴角流了血,口中一片血腥味,头脑发懵地看着比自己高处许多的兄长,哽着声音一丝都不泄露。
大哥从未动手打过自己,她怎么闹他,最多就是肃色让自己不要胡闹,从不曾动手打过自己
耳边终得清净了许久,裴素深深地吁了口气,想起当初陈锦之与自己说过的话,脸色愈发铁青。
裴香哽着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喘,忍着身上的疼痛蜷缩在回府的马车内,脖颈的伤口格外深,她每扭动一下脖子都疼得直落泪。
她硬是憋着所有的声音,不喊疼,就连眼泪都是无声的滑落,咬着下唇强忍着。
直到马车停在裴府门前,她大力甩开马车帷幔,不等婢女抬手扶,提着裙摆一脚踹开面前的婢女,抱着沾染血迹的箭袖朝着府门跑着。
被她踹倒在地的婢女惊慌失措的看着裴香小跑入府的背影,擦破皮的手掌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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