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见着一股脑儿钻入府中的小妹,及不可察地露出些许不耐烦,垂着眸子盯着地上的丫鬟厉声道:“还不跟去看看。”
裴香抱着在马场穿着的衣裳,一头扎进裴夫人的院子,进了屋见着裴夫人正端着手指上的蔻丹细细地看着,连眼睛都不抬地问道:“见着了?”
她顿时扔了衣裳,捂着被裴素一巴掌扇肿的脸颊,一下子扑到在裴夫人的怀中,强忍了许久的哭声瞬时爆发,眼泪如河般往下淌。
裴夫人黑漆漆的眼中浮上疑色,忙搂着怀中的女儿,语气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儿?”
她的手方触碰到女儿伏在膝上的头,顿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纤长的手指将半散的长发拢到一旁,怔怔地望着裴香脖颈上的伤口。
血凝固住了,涂抹的药膏也将伤口遮挡的严实,裴夫人的呼吸明显一滞,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讶然地急切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
晨起出门前还兴高采烈的,似个牛皮糖似的在自己身边腻歪着,说要去会会明熠郡主。
小姑娘的想法她再了解不过,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听说心仪的锦王殿下曾与明熠郡主关系斐然,心中难免吃味。
即便锦王再讨好心底也横了根刺,总觉着他心念的是弃他而去的明熠郡主,而女儿就被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皇子皇孙也免不了俗,握在手心里的即便是明珠也是石头,而落在街边的即便是石头也是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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