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铮没有拒绝,他深知自己欠这位姑娘的恩情,自然也想到来日要有所报答,点头道谢后由琼华领着去客栈收拾行李。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林庭筠如释重负地倚在软垫上,懒散地目光盯着角落里焚香的香炉,白烟一圈一圈地荡开。
“世子是不是满肚子的疑问,其实我也满肚子的话想说,本来急得想脱口而出,如今到了眼前,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白烟绕了一圈,弯弯曲曲地在空中消散了,林庭筠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背对着温季蘅看向糊了窗纸的窗外,语气少有地苍凉道:“表哥,我不想瞒你,你小心些裴家人,还有陈锦之,他们早就有所往来了。”
饶是温季蘅想法再宽阔,也想不到林庭筠提醒自己的原因在于她重活了一次,只以为她从哪听到了些消息,沉声问:“你还好吗?”
她的背影说不出的哀伤,丝丝落寞缠绕在她身侧,修长的脖颈似一株顽强的白梅,在风里雨里仍能傲然挺立。
他不在乎裴家和锦王是否有瓜葛,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副令人揪心的画面。
从阿筠身上散发的气息,如同在修罗地狱场内摸爬滚打过的一般,经历过生死劫数,满是疲累又不得不迎战的魂魄。
“表哥,这是我第二次经历这辈子,上一世你在西北英勇殉国了,陈锦之伙同裴家等一众爪牙毒害皇舅舅,篡位夺权,彻底掌控了大南朝,他野心之大令人匪夷所思,手段之狠更是令人发指,你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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