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啊,怎么能一声不吭地去没了?她这个当娘的竟然如此疏忽大意。
她的琼姐儿啊,到底受了多少罪,她满是恨意地视线死死地盯着周遭的惨白,手指刚碰到白孝一角,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握住手腕。
温氏的手被紧紧地抓住,丝毫动弹不得,她满含愤怒的双眼回头一看,却见是林庭筠。
“二婶,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咱们得先见到四姐。”
林庭筠说话时目光望向头顶的白绸,一种冷肃之气渐渐弥漫着,出口的声音也如同坚冰般冷而硬。
温氏的目光怔怔地望着身旁的侄女,见她冷凝的面容上透着与年岁并不相仿的镇定,莫名地让她的心渐渐沉稳了些。
当下不是发作情绪的时候,温氏将溢满心头的悲痛和呼之欲出的愤怒压在心底,环顾了一圈寂静的唐府,又朝着假山后鬼鬼祟祟地人影盯着,厉声道:“远哥儿,带我去你妹妹的院子。”
眼下唐家哪里有人能领路待客,还躲在假山后偷偷的观望,可见如何心虚。
林长远心底早已火急火燎,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要办丧事了?
若是真到这个地步,他根本不会从唐家离开,就是瞧着妹妹尚可才回府禀明母亲的。
心底懊悔如泉涌,他疾步绕过海棠树,径直朝着林越琼的院子走。
林庭筠扶着温氏紧步跟上,事急从权,也顾不得旁的,几人很快便走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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