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季蘅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倦色浮在脸上,神色懒散地睨了一眼裴素,起身朝着门外走着:“殿下如何相信乃是殿下的事,西川营布防图事关整个西川营的安危,我做不了这个主,殿下也莫要插手的好。”
裴正清见温季蘅带着人要走,丝毫没将陈锦之的话听进去,登时慌了神,没想到连锦王殿下也不能奈何他,心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情急之下吐口而出:“拦住他。”
裴素和陈锦之的脸色瞬时大变,同时朝着裴正清看去,这种时候开口,只会让人抓住把柄,哪怕是清白的也说不清了。
温季蘅心下骂了一声蠢货,即将迈出屋门的脚步忽地收了回来,回头时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面对裴家府兵拦住彪形大汉的情形丝毫不乱,反而端着一副惬意的姿态悠悠道:“裴大人是要和凶手站在一边同陛下作对吗?还是心虚不敢让我把人带走?”
这番话直接让陈锦之脸色苍白,似灰心地闭上眼睛,垂下头想着裴家除了裴素真是再无可用之材。
裴正清先前被几杯酒灌的头昏脑胀,闻声才猛地一愣,有些慌张无措地望向裴素和陈锦之。
温季蘅还在等着答案,良久才了然一笑:“本世子必定将今日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讲给陛下听,希望裴大人做好为自己洗脱嫌疑的说辞。”
他说罢双手背在身后,畅快地笑了两声,命人带着昏迷不醒的大汉从裴家大摇大摆地离开。
林庭筠一直未能见到裴夫人,见着府里的下人似乎都匆匆而过,心中就有了数。
温季蘅定是将事情完满处理,接下来的便是自己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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