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能得罪裴家,他们之间是相处扶持,相互制衡的关系,所以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明知裴香针对她的缘由在自己身上,可还是无能为力,在言语上提醒裴素已是最大的维护。
李姝心中略吃味,脸上的笑容尽量不减分毫,盈盈上前两步,站在银杏树旁道:“本是在一处的,只是方才她不知跑去哪了。”
李姝对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她端着得体的微笑,含情脉脉的双眼噙着水润,仿若下一刻就会在她的眼中荡起涟漪一般。
而陈锦之也的确看愣住了,此情此景,银杏树下的女子,像极了林庭筠,除了她从不故作知书达理的模样,爬树上山,玩闹的像个小孩子。
他没想到自己竟能将曾经的事记得这般清楚,他以为自己满心的算计,必定存不下美好的回忆,谁知如今想起来,却也历历在目。
如同昨日发生的一般。
与她肩并肩坐在银杏树下谈天说地,替她擦干脸颊上的泪痕,抑或是在树下唤醒在树上不小心睡着的她。
陈锦之似痴愣地望着李姝,盯得她脸颊比方才更红润几分,娇羞再难掩:“殿下如此看着臣女,可是臣女脸上有东西。”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锦之回过神来望着树下的女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也喜欢银杏树吗?”
鬼使神差的,他对树下她的闺友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人都与她亲近,或许是他想靠近她身边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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