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算是一举两得吗?”
温季蘅将不烫的茶杯递到她面前,轻轻地摇了摇头:“陛下不会因为此事而免了裴正清的东海指挥权,此事证据不足,那人又不能开口说话,最多只能当流窜的小贼处理。”
见林庭筠轻抿了口茶水,眉间紧蹙之色稍缓,才继续说道:“布防图的确有人在惦记,我如此做也是举手之劳,将来布防图若真的出了事,我也事先报备过不是?”
林庭筠望着颤抖的茶面,清茶在水面上浮浮沉沉,犹如在朝堂中的众人,沉浮乃是一夜之间的事,勾起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在陛下心底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将来若是布防图真的出了事,皇上必定率先想到裴家,只是”
她抬起头,灼亮的眼睛里笑意全泯,眼角翘着却不见柔善之感,语气也前所未有的认真:“东海,是绝对不能让裴正清去的。”
东海防御有功,击退海寇又定下百年互不侵扰之盟,此等大功让裴家迅速如日中天,朝野上下依附裴家之人不在少数,就连裴正清宫中并不受宠的妹妹也一跃成为裴妃。
犹如烈火烹油般的荣华富贵,让陈锦之从中获得多少益处,又拉拢了多少人心。
东海决不能再落入裴家的手中,他们父子俩掌控着大半的南方兵力,对陈锦之来说如虎添翼,削减了裴正清东海的指挥权,也是折断了陈锦之最有力的臂膀。
温季蘅默不作声地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望着木桌的水渍,半响才道:“那就要从别的地方下功夫了。”
“我在裴家收买了一个小丫鬟,或许她能带来一些好消息。”
林庭筠微沉地吁了口气,转而轻松了许多,笑眯眯地眼睛弯着月牙状:“皇上还不催你的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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