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觉着自己从未像今日这般顶天立地,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怎么回事儿?
他想证明自己不是蠢货,也想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是处,让父亲相信自己能在唐家危机时力挽狂澜。
以往说他只会些娘们家的小聪明,将来肯定是周旋于各个女人之间的浪荡货,今日他那般认真询问该怎么做,甚是没有理会自己受伤的脚背,父亲竟然丝毫不感动,反而让自己滚。
唐恒的自尊心受了极大的打击,他直奔府外,被夜风一吹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他坐在马上,想着崔颢,想着林越琼,想到那日他和父亲与锦王殿下在书房内的谈话,繁乱的思绪让他脑壳疼,他狠劲地敲了两下头,睁着眼睛望着昏暗的大街,驾马离去。
黑暗中只有唐家门前的两盏大灯笼散发出光亮,随风摇曳的灯笼使得光亮也晃动着,一下一下地照在黑暗角落里的人影。
她坐下的骏马感受到光亮的刺激,眨了眨眼睛,随后感受到长鞭的激励,扬蹄跟上唐恒。
素斋茶坊外,琼华早早地停下马,看着唐恒下马将缰绳递给小厮,理了理仪容昂首走了进去。
琼华似乎很满意唐恒走进素斋茶坊,端坐在马上看了一会儿,勾着嘴角笑了笑,上扬的双眉转向朝着北郡王府的别院而去。
下了马车的琼华疾步跑着,一只手握着佩剑,绕过层层叠叠地园林景致,一阵风似地赶到搭建在湖中心的亭子外。
长长的木板桥一路绕过半个湖面直通亭子内,桥两旁的围栏上,三步一盏琉璃羊角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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