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香下意识地攥着裴夫人的衣袖,额间汗珠顺着发丝流到鼻梁上,再和眼泪混合,顺着鼻尖落在干净的地砖上。
心惊胆战地连喘气都放得极为微弱。
穆晏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略有深意地冲着林庭筠笑了笑:“没想到今日就看了这么一出好戏,陛下可要好好奖励裴家,看起来个个都很卖力。”
裴素沉着脸不出声,从父母亲跪在地上时,他也跪在桌旁,恭顺地低着头,此时闻声略微一抬头,用余光看着一身大红色长袍的穆晏,鼻翼微合,呼吸渐渐沉重。
良久才垂着头替父母辩解道:“世子莫要冤枉我父母,家母向来勤俭持家,今日见到明熠郡主的贺礼徒有贵重,一时忍不住罢了,也正是因为家母如此,我与妹妹便也遗传了心直口快的性子,若有冲撞之处,还请穆世子恕罪。”
林庭筠闻声忽然笑出了声,掩面侧身看着裴素,又望向上方恭敬道:“请外祖母宽恕,没想到明熠一副“寿”字图竟然惹来如此大的争议,扰了您寿宴的雅兴,明熠方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裴夫人打断,其实这幅“寿”字图并非真金绣成的,而是明熠试验了百种方法才得到金色染料,既不会褪色,还会散发出与金子一般夺目的光泽。”
一番话彻底推翻裴夫人一开始所说的一切,也在无形中回击了裴素那句“徒有贵重”。
她说罢又看向裴香:“裴小姐已经为自己的口不择言受了罚,明熠也不好苛责裴夫人,依外祖母的意思,明熠退下了。”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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