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贵人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大腿,指甲陷入肉中却不觉得疼痛,她欲张口阻拦却还是没有胆量惹正在气头上的泰和帝,转而对着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一时半会来不了,陈明珠就跃跃欲试地连连探头,露出得意的小模样瞪着裴香,冷不丁地开口道:“父皇,我可以给阿筠作证,当时在萧家马场若不是季蘅表兄和锡表哥出手,阿筠弄不好都要被裴小姐害的断胳膊断腿了。”
陈明珠见泰和帝并未出声阻止,大胆地指着裴素道:“当时裴少将请求阿筠不要将此事宣扬,阿筠答应他才没与任何人说过,可是谁想到裴小姐不知悔改,今日还当众辱骂阿筠。”
林庭筠垂头含笑看着面露急色的父母亲,蹙着眉忍着笑意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太担心。
断胳膊断腿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后果太严重了些。
“继续说。”东太后沉沉出声。
陈明珠撇嘴瞪了一眼裴香,又看向着如同跳梁戏子一般的裴夫人,底气十足道:“当时裴小姐逼着阿筠同她赛马,执意如此,儿臣已经心生怀疑,可阿筠说她与裴小姐并不相识,是第一次见面,她没道理与自己过不去,便应下了赛马。”
裴香滴在地砖上的不知是冷汗还是眼泪,额头前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皮肤,甚是黏腻难受。
可再难受也抵不过她不住颤抖的身子,她杵在地上的胳膊哆嗦地快撑不住,如果能装死她恨不得马上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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