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的家非常的朴素,屋里摆设都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几张藤椅,屋子正中一个白炽灯,将房间照得很亮堂,屋子正南方供着一尊佛像两边亮着两盏红色的蜡烛灯,佛像的面前还有一个香炉,香炉上插着一支香,已经燃了一大半了。墙边立着一个朱红色的药柜。这么来说的话,这老大爷应该是个老中医没错了。
“我说你们啊,遇上战争了还是怎么了啊?大半夜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老大爷走进屋内看着几人狼狈的样子,伤脑筋的说道。
“老大爷,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到您,我们遇到了一些意外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清楚,但是我的这几个朋友受了非常严重的伤,求求您帮帮我们,不然他们会死的。”说完,郭琴对老大爷深深的鞠了个躬。
“我姓肖,大家都叫我肖郎中。”老大爷摆了摆手说道,“你这几个朋友啊……”
“请您务必救救他们,费用我们一定会给您支付的。”高能也走上前来恳切的对肖郎中说道。
肖郎中扫了所有人一眼,眼里带着些许的悲悯,摇了摇头,“哎,我尽力吧,不过我这里可没多少医用器具啊,你要说有个什么发烧感冒头疼脑热的还好说,你们这几个朋友全都在出血,那个女孩身上还留着个贯穿身体的异物,老头子我这里可么有做手术和输血的设备,我可是中医啊。”
“肖郎中,您看村里真的没有别的医生吗?咱们村没有卫生所吗?您看我们这现在是十万火急的,要是您能救救他们就请您帮帮忙,要是不行的话您给我们指条明路,谢谢您了。”老陈也十分恳切的拜托肖郎中到。
“哎……”肖郎中摇摇头,“卫生所倒是有一个,不过这个点都没人了,你们这几个朋友已经很危险了,要再送出去已经来不及了。还是我来吧,不过啊,这个家就老头子我一个人,你们还是要来帮我打打下手才行啊。”
“没问题的老大爷。”郭琴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高兴的回到。
“行吧,吧这桌子搬到外面院子里去椅子也搬出去,小姑娘到外面厨房给我烧一壶热水来。”肖郎中给安排完任务之后,径直走向了药柜,从一个抽屉里面拿出了一酱油瓶来,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
“小伙子,”肖郎中对着刑来说道,“哎,算你运气好,我这宝贝还没有喝完。”
刑来靠在椅子上,艰难的想撑起来对肖郎中表示感谢。“谢谢您啊,肖郎中。”
“嘿嘿嘿,你先不用谢,你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都还没有晕过去,真不到你是幸运还是倒霉。”肖郎中朝着刑来走过来,同时打开酱油瓶,肖郎中对着瓶口闻了闻,露出享受的神情。
“来来来,你们两个小伙子,”肖郎中对正将桌椅抬出去的老陈和高能说道,“来先把他的上衣脱了。”
“好。”高能和老陈答到。
“这是你们急救绑的绷带是吧,不错不错,也解开拿下来。”肖郎中继续到。
高能和老陈小心翼翼的脱掉刑来的衣服,解开了郭琴给他临时包扎的绷带,四条狰狞刺目的血痕露了出来。
“啧啧啧,这么狠啊,小伙子你真是命大啊,差一点就剌到肠子了。”肖郎中凑紧了一些仔细的观察伤口到。
与此同时,刑来闻到了瓶子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顿时脸色变得铁青。
“肖郎中,我不急,这两个女孩儿生命垂危,你还是先救救他们吧。”刑来忽然有些恐惧的说道。
肖郎中笑着摇了摇头,“哎,所以我说你运气不好啊,要是昏过去了该多好啊,不过你放心,这是老头我的宝贝,那可是汇聚几十味名贵中药的药酒,我还舍不得呢。”
“肖郎中,肖大爷,有没有别的办法,有没有温和一点的,要不我还能撑一会儿,您先看看他们吧……”
“来你们两个把他的按住,千万不要让他挣扎,要是撕裂了伤口就恼火了……”肖郎中对老陈和高能说道。
“肖郎中,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直接吧酒精洒在伤口上有多疼大家都知道,老陈看刑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帮他说到。
“他这就是皮外伤,上点药就好了,真正危险的是这两个小姑娘,你们两快按住他,不要耽搁时间。”
“刑来啊,忍着点吧,一会儿就过去了。”高能说着走到刑来面前,直接用膝盖顶住刑来的肩膀。
肖郎中也不再废话,将瓶口对着刑来的伤口直接将药酒倒了上去。
“啊!”
深夜的槐树村,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内响起,巨大的呐喊声穿透了厚厚的浓雾,在村子里会回荡,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
“刑来,刑来,来只大羊腿吧。”
“张同,”刑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张同站在篝火边上,火光打在他的背后让刑来有些看不清楚张同的正脸,他手上拿着一个又大又香的烤羊腿,上面还滋滋的冒着热气。
“我不吃,我已经吃饱了……”
“刑来,刑来,来咱们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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