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去了三天时间,邢来终于缓过劲来,惬意的安睡在自己熟悉的病床上,同样的病床,同样的病房,只是不同的是,这次,有人来看望他了。
“邢来!”一声刺耳的戾啸突然传进了安睡中的邢来耳中。
邢来瞬间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猛地偏头向着旁边一闪。
“咚!”
吴敌灼热的拳头蕴含着十分强大的力道直接砸在了邢来头边的枕头上,即便如此,邢来躺着的病床依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
邢来猛然间睁开双眼,眼中带着寒光猛地瞪着吴敌。
吴敌被邢来这么一瞪,甚是被吓了一大跳,而邢来发现来人是吴敌之后,眼神也稍微有些缓和,想来刚才那一击应该是恶作剧。
只是枕头边真实的灼热的感觉,让邢来隐约觉得这个丫头可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找我什么事?”邢来从床上坐起来问到。
“你个混蛋,你敢那样对我?”吴敌十分气愤的质问到。
邢来看了看周围,周围的病人和病人家属都用十分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你说清楚,我怎么对你了?”
“你,你,你说,那天你为什么不救我?”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邢来看了吴敌一眼,因为还穿着厚厚的外套,只有脖子处露出一截绷带来。
邢来所说的也是事实,不管当时邢来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应,不管当时的邢来说话多么的难听,但吴敌并没有在被那毒贩的黑衣老大的枪口下受伤也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吴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能够十分明显的感觉到邢来是打算把她买了然后换取击杀那毒贩的机会的。
可悲的是,邢来真的有这么考虑过。
“你明明就是想苟且偷生!”吴敌一把抓住邢来的衣领不服气的说到。
虽然真的被吴敌给说中了,但是邢来怎么好意思承认。
邢来突然掀开棉被,尽管他还穿着病号服,但是身上各处都是新邦好的绷带。
“你说说看,倒是谁苟且偷生?你们中一枪就倒下了,我中那么多枪我说什么了吗?”
如果说刚刚吴敌的话,让周围的病人引起了误会让人忍不住尖着耳朵听的话,那么邢来这一句反问后,却是引发了一片死寂。
得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和枪支沾染上关系啊,且看邢来的样子,也不像一个好人,圆圆的脑袋上刚长出两三毫米的短发,和刚冲监狱里放出来的犯人差不多。
邻床的病人虽然躺在床上,但是也都忍不住朝着远离邢来的方向挪了挪。
“这……”吴敌也是被邢来反问到了哑口无言,这一次的云南之行所受到的伤害比她前半生的总和还多。但是再看看邢来……
“你想忽悠我?”吴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邢来表现得那么卑鄙猥琐的人,是不是在骗她,加上之前他就绑着绷带,却没想到他是装的,说不定这次也是装的。
当时黑灯瞎火的,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虽然是听到了枪响,但是没有听到邢来惨叫啊,这么想下去,越想越觉得邢来是装的。
要想证明这一点方法倒是很容易,吴敌直接上前一把拉开了邢来的病号服。
“哇……”
邢来身上的绷带并没有吧全身遮住,而那些露出来的地方全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滚刀肉我是见得多了,滚搅拌机的肉我还是第一次见……”吴敌目瞪口呆的说到。
邢来一把扯过衣服,扣子都被她给崩掉了几个,除了不好意思最主要的是这个天气实在有些冷。
“跟你没关系。”邢来郁闷的说到。
“虽然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但是……”吴敌一边回想,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勋章太密集了,还是极为恶心的。”
“说得我逼着你看似的,我可不是什么变态。”
“你这也太悲催了吧,之前我以为你的那些都只是故事,没想到全都是事故啊,我真是挺佩服你的,是个爷们儿,比黄铭那家伙爷们多了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