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走了,正如他来的时候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静悄悄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可张诚知道,这个外形宛如大号甲壳虫的主宰,绝对不会替自己保守秘密。
用不了多久,他疯狂的计划就会被那些混沌派系的主宰们得知,而这些主宰也一定会采取行动,或是阻止、或是支持。
不管怎么说,他都亲手挑起了战争的序幕,让原本就危机四伏的宇宙变得更加危险。
但他并不后悔,甚至早在很久以前就忘记了后悔是一种什么感觉。
随着在前进道路上不断的自我肯定,他与大多数主宰一样,变成了一种绝对自负,哪怕错也要一错到底,把所有对的人全部杀光,然后自己就是正确的。
没错!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铁血宰相俾斯麦那句名言,真理永远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但实际上,主宰确实就是这样一种存在于客观与主管之间的特殊生命。
他们既代表了宇宙的某种终极意识,同样也在借助至高无上的权柄改造宇宙,以便维持住这个连续不断的循环。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有一个主宰能够杀死其他所有的主宰,然后一点一点篡改规则,那么他就能把自己所为“错误”的意志,强加给整个宇宙。
有时候,张诚甚至觉得,主宰之所以存在,其意义并不是维持现状,而是要彼此之间激烈的竞争,直至决出一位最强的,成为整个宇宙至高无上的支配者。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主宰们似乎达成了一种微秒的和平协议,甚至全面禁止去研究如何杀死彼此的方法。
这既不符合生物进化的规律,也不符智慧生命哪怕只剩下两个也要分出主次的必然结果。
不用问也知道,张诚是一个讨厌和平的人,渴望战争,渴望杀戮,渴望听到死亡瞬间绝望爆发的怒吼或惨叫。
从灵魂深处,他散发着最原始、最深沉的黑暗,仿佛与黑暗的宇宙融为一体。
……
就在张诚再次独自一人陷入沉思的时候,远在提尔斯堡河道四十公里之外,年迈的老将军已经率领大军靠岸,眉头紧锁注视着被沉船和石头阻塞的河道,语气沉重问:“把这些垃圾清理掉需要多久?”
“该死的叛徒至少凿沉了五十艘船,光石头就得清理好几个星期。更何况,我们又没带工具,光靠双手恐怕两三个月也干不完。”一名副官垂头丧气的给出答案。
没办法不垂头丧气!
看看后边那些站在河岸上,盯着一片片水草丰盛大沼泽发呆的士兵,就知道这个阴险的举动给原本士气高昂的大军带来了多么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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