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城关了卧室的门,然后转身上了楼。
阳光明媚,金色的阳光洒在湛蓝的泳池上,有海鸥停驻在船沿边上。
阳光下,有人靠在轮椅上晒着太阳。
他走过去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回岸上?”
靠在轮椅上的男人有着一张苍白阴柔的面容,他的皮肤是那种白化病人一般没有血色的白,白得能看到他皮肤下毛细血管青色的青筋。他靠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本杂志,黑色的浴袍下,是他精瘦修长的身躯。他一只手搭在轮椅扶手上,一只手捧着杂志在看,袖口垂落下来,他的手腕延伸到他的手指上,都是被火烧过的扭曲的痕迹。
因着他的苍白,那可怕的伤痕,就越发扎眼醒目。
他的胸膛上,手指上,没有被浴袍挡住的位置,都能看到斑驳的伤痕,这些痕迹是如此的骇人,完全不可想象这个外貌完美的男人曾经到底遭受过什么伤害。
男人把杂志放了下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这船上只有外科医生和心理医生,我得带她找妇产科医生做一下胎检。她怀孕反应看起来很严重,已经吃不下饭了。”季青城眉心微微蹙着,看起来很忧愁的样子。
宫衡玩味的笑了一下:“没看出来你还挺上心的。”
季青城摊了摊手:“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是我的老婆,我也得负起做丈夫的责任来吧。”
宫衡又笑了一下,那笑容便有些玩味讽刺了,他将杂志拿了回来,盖在脸上,“我看你是要假戏真做了。”
“我看你是在嫉妒我讨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季青城道,“你有本事去找一个试试?”
“我当然没本事。我对喜当爹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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