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比谁都知道傅庭渊的恐惧。
她知道傅庭渊爱她。
她也爱他。
她这辈子,为了他做了许许多多常人看起来不可理喻的事情。
这个孩子,是她唯一想要任性一次也想要的,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对不起他。
用自己的命去换这个可能有残缺的孩子,这对傅庭渊来说是多么可怕的选择——她选择了将他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而去赌那个可能会失败的结果……他以这件事怨恨她,她实在无话可说。
虽然现在的结果是她赌赢了,但是傅庭渊怨气难消,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没有资格为自己辩解。
花容呆立片刻,然后才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洛南初的头发,轻声问道:“那现在没事了吧?”
“这几个月来肿瘤都没有长大的迹象,以后等情况适合可以做手术彻底去除。”洛南初揉了揉眼睛,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容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任性?“
花容看着她,然后低声道:“从庭渊的角度……你没跟他商量做这些事情,在明知道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做这种选择,他生气其实无可厚非。但是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选择。”
她说是实话。
自己的命当然很重要,但是有些东西是没办法用理智去衡量的。她也生过孩子,她不知道如果处于洛南初这样的境地,她到底会去做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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