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早上钓过鱼,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吃鱼吃的特别专心,就连不太爱吃鱼肉的凤歌也吃了好几块。
凤锦想起自己以前为了凤歌能多吃鱼肉而想尽办法做各种鱼羹,现在钓个鱼就能让凤歌爱上吃鱼,心情有些复杂。
花容确实不是一个不负责的母亲,但是她教育孩子,确实是有一手,这可能是她与生俱来的魅力。
吃过午饭,保姆们带着孩子上楼洗澡,然后睡午觉,少了两个孩子,大厅里一下子空了下来,显得特别安静。
花容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刚洗干净送过来的草莓,看着电视剧。
凤锦去书房了,他来伦敦确实呆着有点长了,恐怕没办法再在这六留上一段时间,她盘算着如何脱身。
她是绝对不可能跟凤锦回凉城的,她有预感,回去就别想再回来了。
那里是凤锦的主场,她势单力薄,到时候她家人想找她估计都要看凤锦眼色。
想一想就足够令人窒息。
正想着,去楼上不久的凤锦突然从楼梯上走下来了。
他一边走一边穿着外套,一副要出门的景象。
花容吃草莓的动作一顿,有点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花宴来了。”凤锦对她道,“在机场,我出门接他一下。”
花容吃惊不小,“他来做什么?”
而且,他不给她打电话,反倒给凤锦打电话,这是什么意思?
凤锦觑了她一眼,他这一眼眸色有些深邃,淡淡道:“我不知道,可能是他想过来看你。”
花容心情复杂,刺了他一句:“我看是看你才对吧。“
“……”凤锦没吭声,迈步往外走去,花容想了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她出来这么久没回去,家里人应该是担心了。
*
三月份的伦敦,还带着几分寒意,穿着五颜六色的沙滩衫的男人,已经提前过起了夏天,脸上架着一副墨镜,在机场门口见到他们,取下墨镜热情的朝他们挥起手来。
花容打开门从车里跑了下去,见到花宴在长衣长裤的英国人里一身夏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把手上的热水袋塞到花宴怀里,问道:“你跑伦敦来干什么?洛杉矶的生意不用你管了?”
花宴用手挠了挠鼻尖,满不在乎的笑着:“出来度个假不行么?我又不是你,是个工作狂。”
两兄妹长得不太像,只是眼角都有一粒泪痣,一看就是遗传同一个长辈。
花宴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凤锦,哟了一声,对花容低声道:“我怎么觉得那小子长得比以前帅了一点?”
“……”花容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好这一口了?”
花宴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放心吧,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会对妹妹的男人出手的。”
越说越没边了,花容对这个不着调的堂哥没办法,拉着他往车那边走。
两兄妹聚在后座,叽叽喳喳的说起了话。
“妈没事吧?”
“你才出来一个月,能有什么事?”花宴满不在乎的,“放心吧,家里人都是老样子。”
花容放心了一些,靠在车座上轻轻地叹了口气,没说话。
花宴摩拳擦掌起来:“我终于看看我的侄女侄子了吧?”
花容白了他一眼:“你别吓到他们。”
“放心吧,我很有孩子缘的。”
两个人说着家常,气氛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回到家,凤笙和凤歌他们还在睡午觉,花宴没吃午饭,叫厨娘做了一碗面给他,花容进餐厅陪他吃饭。
花容托着腮,看着他吃面,“你来干什么?”
“来玩啊。”
花容蹙起眉,“说正经的呢。”花家现在生意这么忙,这家伙哪有时间出来玩。
“看看你啊。”他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我小妹一个月没回家,我做哥哥的难道不担心吗?“
“……我不是说了我没事。”花容小声嘀咕着,却没有拒绝花宴的亲近,他们年纪相仿,从小走得近,虽然是堂兄妹,但是感情跟亲兄妹一样。
“接手家业的男人气势就是不一样,坐在车里看一眼都怕怕的。”花宴拍了拍胸口,感慨道,“真怀念三年前的傻小子。”
花容低声道:“越长越混蛋了,还不如三年前。”
花宴看了一眼她低垂的眉目,察觉到了花容语气里的阴霾,他笑了笑,伸出手抚了抚花容的头发,“没事,让我跟他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花容抿了抿唇,有些不大乐意,“就说一些胡话,蠢得要死。”
“三年了,”花宴轻声叹了一口气,“你对他有什么心结,三年还没办法解开?”
“没感觉了,不行吗?”花容说得不留情面,“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干什么要在同一个坑里跳两次?”
“你应该是有事情瞒着我。”花宴注视着她,黑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探究,他说的很直接,“有什么事情值得你瞒我这么久,也不肯告诉我?你跟凤锦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花容收敛了眉目,别过头,“懒得理你。”
“好了,”花宴放下筷子,理了理衬衫,“我想找凤锦聊聊,你不肯说的话,我亲自问。”
花容吓了一跳,拉住他:“花宴,你别这么多事行不行?”
花宴看了一眼被她拉住的手,声音听起来有些细密的凉意,他一字一句问道:“你被他留在这里有家不能回,我作为你的堂哥,还管不着了?要么今天你跟我回去,要么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我也不会让那小子好过。”
慢慢的寒意从空气里漫了开来,花容看着花宴脸上冰冷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
她知道花宴是担心她,但是现在的花家哪里是凤锦的对手,他真的揍了凤锦,到时候他争辩起来,亏得还是他们家。到时候可真的要拿她抵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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